24. 失憶(1 / 2)

《釣來的夫君竟是黑蓮花》全本免費閱讀

棄他於不顧?

薑煐實在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近日她噩夢頻繁,總是忘事,甚麼大景宮內選中臣為駙馬,她對裴頤之所言無半分印象。

她旁敲側擊問過靜芽,靜芽說那日在宮中門扉緊閉,她不曾聽聞殿內談話,更無法證實裴頤之的言辭。

薑煐隻當是裴頤之癡心妄想,以下犯上。

更何況她紛雜夢中總有一個執念在心中流轉。雖則談不上具體是哪幾個字,可那念頭告訴她,離開裴頤之,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可裴頤之卻不知退縮,不懂分寸,整日拿這些事給她不痛快。

說到底,她和這位翰林大學士並不熟識。僅僅知道世人誇讚他靜水深流,潔身自好,是難得清臣……

薑煐身子往後傾斜,手上仍是扯不動,隻得使了巧勁兒像尾魚兒般從他掌心溜出來,撣了撣袖子上的雪,沒好氣道:“世人都稱讚裴大人品行高潔,是淑人君子,如此看來有待商榷。”

裴頤之神清骨秀,冰雪顏色,微微一哂:“世人也說殿下敢作敢當,如今卻三番兩次逃走,將臣玩弄於股掌之中,殿下很是得意?”

路過的小黃門宮女們紛紛側目,連在一旁不吱聲的靜芽也微微瞠大了眼睛。

薑煐心下氣惱,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大膽!”

裴頤之蒼白麵容朝一側歪著,印著清晰纖細的指印,長長的黑睫輕輕顫著,似笑非笑,用手撫過臉側。

他一雙黑瞳如鬼影憧憧,叫薑煐在雪天中更覺冰冷。

“好。”裴頤之沒有一絲不悅,反而舒眉笑著,“打得好。皎皎再打一次罷。”

他雲淡風輕,說得那樣自然,更讓薑煐汗毛直立。

裴頤之舉起手中的布料,指尖摩挲過花紋,思忖道:“翟文赤質,橫縱小輪花。若皎皎喜歡,來日成婚時便穿這一套。”

薑煐恨不得堵上他的嘴,好叫他不再胡說八道。

“我不是皎皎,不許你這樣叫我——”她根本沒有這個名字。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叫來的名兒。薑煐煩道:“聽聞盛京有貴女對裴大人芳心暗許,裴大人何不於閒暇時共賞雪景?”

這句話的威力比巴掌的力量要大得多,裴頤之的唇色比雪還要白,吐出幾個字:“臣有錯。”末了,他想了想,伸出一段印著齒印的手腕,黑瞳盯著她,淡淡笑道,“殿下打我罷,咬我也好。都是臣的錯。”

饒是薑煐在深宮中見過些不要臉的奴才,卻沒見過裴頤之這類。

她是帝姬。是大景宮裡瞧上去最尊貴的掌上明珠。

他是臣。是爹爹身邊的新秀,紅人。

他莫不是想往上爬想得腦袋瘋了?

“裴頤之,你是不是有病?”薑煐皺眉,“本宮要嫁去哪裡,與你無關,你莫要再散布流言蜚語,惹天家不快。”

裴頤之沉聲問:“難道殿下當真甘心和親?”

薑煐說道:“我不可能嫁給你,裴頤之。”

“為甚麼?”

薑煐不怒自威,揚眉說道:“怎麼,裴大人還能替本宮分憂,解決了外疆,再扭轉了天家聖意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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