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背道(1 / 2)

《釣來的夫君竟是黑蓮花》全本免費閱讀

裴頤之的聲音是冷的。

他冷著說那日的細節。她怎麼從雨裡進來,怎麼撲進他的懷裡,怎麼熱切地啜吻他的雙唇,怎麼倒在桌前,擺弄著纖細的腰肢,告訴他,他是她的。

他噙著笑,笑意未達眼底:“若那日不記得了,臣還可以說流水曲觴那次。”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唇瓣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將言語付諸實踐。

一幕幕畫麵被他描繪得栩栩如生,薑煐臉上燒紅,耳畔彌漫著不堪入耳的低語,饒是想忘記,也實在難以忘記。

她終於裝不下去,忿忿地掐了他一把,眸中含著無奈地怒火:“裴頤之,你欺人太甚!”

裴頤之道:“臣所言中,哪件欺負了殿下?”

薑煐抿了抿唇。

確實、確實是她主動,她縱著來的,可是……

“本宮剛醒,你就說這些、這些……”她吞吞吐吐半天,勉強找到借口,“這些不利於身體康健的事情。”

“哦,”裴頤之道,“殿下身子確實燙了些,又發熱了?”

薑煐哼聲道:“沒有。”

“臣看看。”他的手滑落下去,一指陷在她的小衣邊沿,鑽進去一個指頭。

薑煐扭了扭身子:“不用看了!——裴頤之!”

這哪裡是看,這都上手了,還……

薑煐覺得自己軟弱可笑極了。她明明要拒絕他——狠狠拒絕他,可是身體和意識不由自主就沉淪下去,像是飲下了讓人迷醉的毒,隻求一晌貪歡。

“嗯。”他的嗓音終於帶著些滾燙,啞著提醒她,“也沒有殿下說的那般不利。”

薑煐閉著眼,不願回應。

他勾著她手腕上的紅繩,指尖撫在赤金桃木上淺淺的裴字上,問:“殿下是故意的麼?”

薑煐累了,順著他道:“故意什麼?”

“之前誘著臣,剛醒來,便忙著拒絕臣。欲情故縱麼。”

“你……神經!”

“殿下該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他含著她雪白的耳珠說,“殿下這般,讓臣想起七年前一樁往事。那時臣遇見了一個女子,生得美豔動人,又堅決果毅,臣很想和她在一起,所以……”

剛剛薑煐已經否決了她記得這件事,現下不能表露出任何熟知的態度,隻能訕訕笑著:“是嗎,裴郎喜歡過彆人?”

“喜歡過……”他笑了笑,“非也。臣一直愛慕她。”

薑煐應該生氣。

可是她何嘗不知曉這個女子就是她自己。

她的血液烈烈沸騰起來,咬著唇說:“不想聽,本宮要睡了。”

“殿下睡得著?”

她趴在他的心跳聲上,身下像是一張任由她敲擊的鼓。他以指為梳,逼她仰頭,繼續說給她聽:

“那時臣帶著天機鏡在玉清宮修行,抉擇之時,都會坐在桌前卜卦。每卜一卦,都會得到一個結果。可她走了,臣沒有結果。”

她調整心緒,緩道:“那就不要結果了。”

“臣想,怎麼會呢?”

怎麼會沒有結果呢?

為什麼會沒有結果呢?

他低聲說:“她告訴臣,來日她選中了臣做夫君。臣便來到大景宮,等著她。”

所以他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個結果啊。

“臣終於等到了她許諾臣做駙馬的那一日,可是,她很快就忘記了。”他的聲音幽幽飄到她耳裡,“等到她好不容易願意和臣在一起的時候,她又病了。”

薑煐眸光一閃:“彆說了。”

他摟住她,腰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幾乎將她胸腔中的氧氣都擠了出來,要把她揉進懷裡。

“為什麼不說了,殿下想要拒絕還是否認?”

她不語。

“殿下又為何不罵臣是滿口胡謅的混蛋?”他道,“殿下百般矛盾,苦海掙紮,當真忘記了一切麼?”

“彆說了。”

頓了頓,薑煐重複了一遍,“彆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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