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陛下竟是盤算著讓皇貴妃出麵牽頭組建所謂的大秦商會,並使之能夠與九州商會一較高下。而馬信送來的這筆錢財將會成為大秦商會的啟動資金,如此一來,我馬家豈不是平白無故地背負起了隻收錢卻不辦事的惡名?這可真是虧大了呀!”馬玉蘭忍不住連連搖頭,滿心憤懣地吐槽著。
秦子玉的眉頭緊緊皺起,原本還勉強壓抑著的情緒此刻終於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他滿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高聲喊道:“朕這是在通知你!你根本沒有資格拒絕!馬家也應當清楚明白朕的決定到底意味著什麼!”
站在一旁的馬玉蘭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但麵對眼前這位掌握著生殺大權的皇帝,她也隻能無奈地低下了頭,輕聲說道:“臣妾謹遵陛下旨意……隻是,天色已然如此之晚,若陛下再無其他吩咐,可否容臣妾先行歇息?臣妾今日著實有些疲倦了。”
秦子玉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朕若是就這樣轉身離去,恐怕明日朝堂之上便會有風言風語傳出,說朕欲廢後之事。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將偏殿收拾一番,朕今晚就在那裡湊合一夜便是。”
聽到這話,馬玉蘭不禁怒從心頭起,指著秦子玉大聲罵道:“你簡直就是個無賴!這皇宮之中哪有什麼秘密可言?臣妾怎敢讓陛下去偏殿就寢啊!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
然而,此時的秦子玉似乎已經懶得再多費口舌,隻見他二話不說,徑直走到床邊,一個翻身便倒在了床上,沒過多久便傳來了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馬玉蘭呆呆地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張熟睡中的臉龐上,思緒卻是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儘管身邊的這個男人已安然入眠,但她自己卻無論如何都難以合上雙眼,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紛繁複雜的念頭和畫麵。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馬玉蘭那精致的床榻之上。她悠悠地睜開雙眼,目光掃過身旁,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在那裡的秦子玉已然不見蹤影。
"來人啊!"馬玉蘭高聲呼喊著,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裡回蕩。
片刻後,隻見一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官匆匆走了進來。此女正是春花,她來到馬玉蘭麵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輕聲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馬玉蘭端坐於床沿,麵沉似水,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開口道:"擬旨:外男馬信,本非國丈馬忠之血脈,其攀龍附鳳之舉實乃不當。自詔書送達之日起,即刻將其開革出家族,並昭告天下,讓眾人皆知此事,不得有誤!"
春花聽聞此言,心中雖有些驚訝,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趕忙應聲道:"是,娘娘!"隨即快步走到桌前,熟練地研磨起墨來。不一會兒功夫,一份工整的詔書便已寫成。
馬玉蘭接過春花遞過來的詔書,仔細地審閱起來。確認無誤後,她從枕邊取出象征著皇後無上權威的鳳印,鄭重其事地蓋在了詔書上。隨後,她再次將詔書遞給春花,同時叮囑道:"此次任務至關重要,你需親自前往講武堂傳旨,切不可假手他人。另外,要敦促國丈馬忠速至長安府衙辦理開革馬信之事,萬不可拖延。"
春花雙手接過詔書,躬身行禮,大聲應道:"是!娘娘放心,奴婢定當不辱使命!"言罷,她小心翼翼地收起詔書,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離去,隻留下馬玉蘭一人坐在床邊,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