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另一麵(2 / 2)

攔著她的人不是蘇衡,反而是受害者蘇辰。

那時,蘇衡睨著她,說:“真可笑,也真可憐。”

她在小兒子眼裡,是個可笑又可憐的人。

事後她把自己的全部積蓄拿給蘇辰,讓他去外地做生意,繼而對蘇衡說,再不會管他任何事,權當沒他這個兒子。

蘇衡說求之不得。

賭氣的話說來容易,可蘇衡畢竟是她生下來的孩子,更是她最優秀的兒子,根本做不到不聞不問。

她費儘心力給他安排好現在的工作,在他看來,隻是她的控製欲作祟。

去年他和孟蕾結婚,找蘇伯海要的戶口本,她知情時,已經是領證兩天後。

她說孟蕾休想跟她在同一屋簷下生活。

蘇衡說那很好,喝喜酒那天您不出席是最好,也彆通知老三,我不請下三濫喝酒。

把她氣得躺了兩天,水米未進。

老三犯事的原由是團夥敲詐勒索,起因是年輕人有過節、意氣用事,涉案金額和造成的後果並不嚴重,而且在裡麵待了十八個月,已經付出代價。

這卻成了蘇衡全盤否定蘇辰的症結。

就算蘇衡冷心冷肺到那地步,她在他婚後,還是強迫自己做了改變,大事小情地給予幫襯,忍著膈應一次次見孟蕾,為他抱不平。

而他根本不領情。

照他這種性格,這輩子都得是壓在蘇辰頭上的一座大山,還是隨時會爆炸的那種。

她活著,能護著蘇辰,等她不在了,蘇辰可怎麼辦?

如果蘇衡的妻子跟她關係融洽,有事沒事地勸和幾句,蘇衡與蘇辰矛盾再大,也會慢慢淡化。

可要是孟蕾那個缺心眼兒的德行……她不害得兄弟兩個矛盾更深都是燒了高香。那根本就是個惹事精、喪門星,尤其孟家的人一個比一個不堪。

齊友蘭坐起來,望著窗外早開的海棠,前思後想,眼神變得分外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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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衡散著步回到小區。

母親荒唐的打算,並沒影響到他情緒。

她不論怎麼沒事找事,他都不會覺得心寒失望。

沒有希望,何來失望?

或許隨著年歲見長,或許隻是為了老三,母親想與他修複關係,得到一家人喜樂融融的局麵。

想得可真美。

回到小家,蘇衡走進書房。

孟蕾正埋頭寫筆記,聽到聲響,看他一眼就低下頭,“家裡有事?”

“爸媽掐架呢,讓我們元宵節不用回去。”蘇衡走到她身邊。

孟蕾想一想,“掐架跟我們有關?”

“算是有關。”

大概是孟家出的事,惹得齊友蘭更瞧不上她了。鑒於婆婆對蘇衡不存在任何殺傷力,孟蕾根本不擔心。

她繼續書寫,想忽略身側的他,卻做不到。

她瞄他的手一眼,想到他昨晚的土匪行徑,麵頰有些燒得慌。

昨晚要不是他破例反反複複地哄著,她今天恐怕要整天黑著臉。

真是弄不懂他這個人,明明折騰她他也不好過,卻壓根兒不在乎。

“起開,回你那邊。”孟蕾推他一下。

蘇衡卻笑著親她麵頰一下,“當心繼續給你補臥室裡的課。”

孟蕾更不自在了,一味要把他的手推下寫字台。

蘇衡心裡笑得不輕,卻也知道她麵皮薄,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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