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梔踮起腳尖親在他的唇上,她很輕的呼吸,聲音很低,“我現在可以得到一個好看的創可貼嗎?”
沈明恒冷冽的下巴微抬,“創可貼不會讓你的傷口痊愈。”
他一直在克製情緒,溫梔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溫梔到底怎麼想的?他的喉結滾動,手垂在身側,指尖抵著門框。
“但能遮醜。”
“並不能,那麼大一塊創可貼隻會更醜,吸引更多目光。”沈明恒不會給她什麼鬼的創可貼,溫梔到底回不回答他?溫梔能不能正麵回答問題?
溫梔頓時怒了,用力啄了他一下,“沈病友,你說什麼?”
沈明恒停住所有的動作。
溫梔又親他的嘴角,纖細白皙的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我醜?”
沈明恒看著溫梔近在咫尺的唇,溫梔接受了他,用她的方式回應了。沈明恒這一刹那,猶如回到了在冰島有極光的那一夜。天空絢爛,色彩斑斕,世界亮如白晝。
“不醜。”沈明恒嗓音沙啞,仿佛含著粗糲的沙,“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你覺得兩個抑鬱症患者在一起一同沉淪放飛自我奔赴死亡的概率高,還是會越來越好求生欲更強健康的生活下去概率高?”
“我期待後者。”沈明恒的眼黑的純粹。
溫梔貼著沈明恒的胸膛,她覺得自己走在懸崖邊,搖搖欲墜,沈明恒還在向她招手,要拉她下去。她不知道懸崖下麵是什麼,是刀山火海,還是世外桃源。
“你心跳的很快。”溫梔嗓子很乾,她覺得這回是非要跳懸崖了。
無論下麵是什麼,她都要跳一次。
“嗯。”
“為什麼?”
沈明恒沒說話。
“因為我在你懷裡?是嗎?”
“是。”沈明恒道,“我心動了。”
溫梔攬著他的脖子,微笑著吻了上去。溫梔接吻向來瘋狂毫無節製,她想要的東西,就要肆無忌憚,不留一點餘地。
他們在浴室裡接吻,吻到空氣都耗儘。沈明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停住了接吻。
“不準接。”溫梔氣息還沒有喘勻,她的手放在沈明恒緊致的腰上,“不要接,跟我接吻時不要想彆人,我不喜歡。”
沈明恒凝視著溫梔,他的眼中有欲|望在翻湧。如同深夜下的大海,在狂風中掀起滔天巨浪,他的嗓音低啞,“好。”
聲音落下那一刻,海浪撲了下來,幾乎是淹沒了溫梔。
他俯身,用力的吻溫梔,吻的很凶,恨不得把溫梔揉進身體裡。
他們接了二十分鐘的吻,陳昭打電話過來,打給了溫梔。溫梔拿到手機才清楚他們到底乾了什麼,非常荒唐。
前所未有。
荒廢了二十分鐘,兩個人非常認真的接吻。剛刷過牙,吻帶著海鹽的味道。
他們貼在一起,一開始是灼燒激烈,漸漸化為平靜。
他們細細的吻著,沈明恒的鼻梁很高,鼻尖微涼,側頭深入時,鼻尖蹭到溫梔的臉頰。
溫梔悄悄的睜了一下眼,看到沈明恒近在咫尺的睫毛。
睫毛精,睫毛很長。
沈教授很會親,親到最後,她的腿有些軟。
沈明恒抱她到洗手台上,有力的手臂撐在洗手台,俯身親她。
偶爾他的睫毛會紮到溫梔的肌膚,癢癢的。
溫梔攀住他的肩膀。
她很喜歡跟沈明恒接吻,沈明恒很乾淨,味道清新。
她一個沒忍住,在沈明恒的素冷白皙的脖子上咬出了痕跡。
把沈明恒一絲不苟的襯衣弄亂。
若不是沈明恒蹙眉阻止,溫梔能把他的脖子親成災難現場。
九點十分,溫梔和沈明恒走出房間,比預期晚了二十分鐘。溫梔戴著帽子口罩墨鏡,帽簷壓的很低,擋住了大半張臉。沈明恒在後麵推著行李箱,她穿著一條紅色高腰長裙,高跟鞋勾勒出好看的長腿。
電梯在一樓停下,溫梔已經走出去,又停住腳步等沈明恒過來,她伸出手。
其實動作很小,不注意都看不到。
沈明恒看到了,他回應了,他握住溫梔的手,跟她十指交扣。
門口有橙子的高層,黃緒帶了幾個人過來跟沈明恒打招呼。溫梔拿下墨鏡,跟人寒暄。黃緒等人主要想跟沈明恒說話,沈明恒站在溫梔旁邊,拿著溫梔的行李,儼然成了保鏢。
陳昭過去拿行李,沈明恒的手抵在行李箱上。動作不大,嗓音低沉,客氣又疏離道,“不用,我拿。”
輕描淡寫,但意思非常明確,溫梔的東西他承包了。
陳昭看看溫梔又看沈明恒,溫梔今天竟然沒化妝,這是她認識溫梔以來,第一次溫梔沒化妝。不過,再驚也驚不過沈明恒的態度。經過昨天和今天早上沈明恒對溫梔的姿態,她已經被震麻木了。
溫梔說的那句:沈明恒想拿婚姻綁住她,竟然真的!
陳昭把打包好的早餐遞過去,原來小醜是她。
“謝謝。”沈明恒接過早餐,轉頭對過來跟他客套的高層道,“工作的事問我們家溫總,我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