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走了,回家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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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甚爾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已經被他的體溫暖熱的牆壁。

禁閉室。

沒有什麼光線,就算是天與咒縛的視力,在這個房間內也不能清晰視物,但就算能看清也沒什麼意義,因為這個房間內什麼都沒有,大概有抑製咒力的陣法符紙一類的東西,但是那對他又沒有用。

“禁閉室”大概在很早前就存在了,用來懲戒有危險性的學生,或者關押闖入的敵人。

禪院甚爾用舌頭舔了舔牙關,不出所料的嘗到了鐵鏽味,雖然他的恢複力還行,但被打斷的牙根可不會平白無故的長好,他條件反射的嘶了一聲,伸手抓了一把自己被汙泥和鮮血搞得亂糟糟的頭發。

他的頭發被五條蘭惠剪過,從略顯邋遢潦草的半長發變成了清爽的微分碎蓋,不過現在肯定打結,胡亂翹起,肯定沒有好好打理時看著精致。

哦,五條蘭惠。

禪院甚爾將半垂的腦袋也抵上牆麵,有些漿糊的大腦早已經過了聽到不幸消息後的驚駭,擔憂,恐懼,以及之後混亂的憤怒,無力,因為長時間沒有睡眠而強製性的蒙上了困意,可卻因為思緒而難以入眠,現在變得空茫茫一片,隻覺得有些冷。

這間屋子當然也不會有供暖係統,他進來時身上隻穿了貼身的短T,也因為打鬥破破爛爛的了。

真糟糕,這還是冬陽給他買的。

禪院甚爾捏了捏身上柔軟的布料,低頭嗅到了塵土和血腥味之外的氣息……他們一家慣用的洗衣香氛。

冬陽是個很喜新的性格,所以他們家的香氛經常隨著季節更換,照她的話說,總是聞一個氣味也是會膩的,其它味道又不是不好聞。

下一個季節的話,應該用……

意識好像消失了一瞬。

禪院甚爾晃了一下腦袋,身形動顫時牽動了厚厚綁在身上的鎖鏈…沒錯,不是繩子,卻像麻繩那樣一圈一圈捆在身上,厚重密集到猶如一個繭般的鎖鏈。這種東西能讓禪院甚爾掙紮上一會兒,他沒試過,但本能告訴他能掙開。

安安分分呆在這裡的原因是校長的一句話,他說不要再給五條蘭惠添麻煩了。

蘭惠……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因為禁閉室的隔音效果及他的狀態不佳,對方走到門口時,禪院甚爾才發覺。

他木木的轉過眼——門開了。

光亮投射到眼睛的一瞬間,不知道是生理還是心理原因,禪院甚爾覺得眼眶泛酸,眸底濡濕。

“哎——你哭了嗎?你要哭啦?”

這句話有熟悉的嗓音和抑揚頓挫的語調,禪院甚爾牽了牽嘴角,從鼻子裡悶出聲哼來。

隨後是女人溫和有力的聲音,“走啦甚爾!這個地方好潮啊,空氣一點兒都不好哎。”

……

這個點還不到日常活動的時間,所以本就沒什麼人的咒術高專內更是見不到人影。冬陽進入高專後徑直走向了禁閉室,然後暴力扭斷門鎖,推開了門。

她看到了一個慘兮兮的禪院甚爾。

黑發少年的臉頰上有明顯的淤青,頭發打結,衣服破損,裸露的皮膚上要麼是摻雜石子的傷痕,要麼是凝固的血痂。

冬陽的心直接一沉,她收斂住因為怒意而改變的呼吸,把掃視的目光投向禪院甚爾的臉。

她沒漏掉,黑發少年第一時間露出的警惕模樣,眼神充滿敵意,冰冷的眸光猶如蓄勢待發的肉食動物,整個人都透著落魄難掩的桀驁不馴感。

可是很快,對方渾身帶刺的模樣便儘數退去,神情略顯呆滯,顯得溫馴極了。

身旁的悟說,“哎——你哭了嗎?你要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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