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很輕易擰斷對方的脖子。
沈燃到底醉的多厲害?
竟然就這樣任由要害落在了他手中?
這樣想著,力道不自覺變得比方才更大。隱隱感到呼吸不暢,沈燃睜開了眼睛,垂眸看到薛念隔著布巾停留在自己喉結處半天沒動地方的手,卻是不驚也不怒。
他不說話,動作沒有絲毫變化,更彆提掙紮。唯一不同的是,他臉頰浮起異樣的紅,那是窒息引起的。
力道已經用的太大了。
薛念心裡咯噔一下,驟然驚覺,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是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修羅煞神,但殺戮隻是他保家衛國的手段,而不是他的目的。
他不會殺女人和孩子。
也不會殺不還手的人。
可是在剛剛的某一個瞬間,在隔著粗糙布巾掐住沈燃脖子的刹那,他竟然生出了執掌生殺的快感。
他要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
是酒意引出了深藏已久的殺意。
還是……
看著沈燃在浴桶裡“逆來順受”、仿佛“引頸待戮“的模樣,薛念後知後覺恍恍惚惚的想,是否高傲者低眉俯首的馴順姿態,也會讓他覺得血脈噴張。
王者天生都有征服欲。
隻不過征服與征服不儘相同。
如果是在以往,是在完全清醒的時候,那薛念一定會想出無數種方法來應對,至少也要轉開話題以免尷尬,可過量的酒精使得身體和思緒都變得比以往遲鈍,薛念像被燙了般移開手,很耿直的道——
“陛下,臣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