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背上被薛念搓的一陣火辣辣的疼。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場罪受,此刻再也提不起什麼讓薛念服侍的心。
登基以後,敢在他麵前這麼毛手毛腳的,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於是沈燃隻很隨意的洗了洗,就披著衣服從浴桶中跨了出來。
還是赤足。
衣服穿的也很隨意。
他眼尾帶著潮紅,烏緞般有些潮濕的黑發如瀑布般直垂到腰間,鎖骨在衣衫下若隱若現。
那張妖冶豔麗到驚心動魄的臉,把這寂寞冷清的黑夜也染上春情。
口乾舌燥的感覺莫名變得更劇烈了。直至此刻,薛念終於不得不承認……
其實幼時第一次見到沈燃,他不是敬佩對方的才華,也不是好勝,就是單純覺得,這小皇子生的可真是好看。
沈建寧那些皇子和公主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好看。就這麼看著也很養眼。
他可真是個地地道道的大俗人。
沈燃根本就不知道薛念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就這麼施施然的赤著雙足,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而後懶洋洋的靠坐在床邊,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跟薛念談正事——
“如今酒也喝了。”
“你若有什麼話,不如就直說吧。”
說什麼?
這個情形下,他應該說些什麼?
縱有滿懷心腹事,一字一句也難言。
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沈燃臉上,薛念腦子一熱,脫口而出道:“你洗完了,我還沒洗呢。”
沈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