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像是願意為他作證的眼神?
倒更像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沈燃有些嘲諷的勾了勾唇角。
他轉過頭,對著趙元琅笑了下,懶懶道:“也真難得你能夠言而有信,既然如此,那你還不跪下磕頭?”
可能是沈燃的態度太慵懶太漫不經心,屈辱感也要比預料之中來得更加猛烈。
趙元琅依舊直挺挺的站著,沒動。
向仇人屈膝,比殺了他還要讓他更難受。
沈燃揚了揚眉,淡淡道:“原來你也不過是個……”
話還沒有說完,薛念忽然道:“我來跪。”
說完,薛念不等任何人回答,乾脆利落的跪下,俯身叩首。
這操作無疑驚呆了所有人。
包括趙元琅。
然而他並不領情,他隻是覺得很荒謬:“薛子期,我早說了,你要討好狗皇帝,就彆來我這裝好人,這算什麼?大可不必吧。”
謝長寧跑過來拉住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元琅,你不要說了,先跟我走吧。”
剛才薛念趁著拍他肩頭的功夫,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意思是讓他先帶著趙元琅離開這裡。
趙元琅皺了皺眉:“我不走。”
此言一出,謝長寧的臉色也不禁沉了下來:“元琅,之前我那麼反對都沒人聽,這是你自己同意,要跟陛下比試的吧,還非讓我來做什麼公證人,如今比試你又沒贏,難道你還真要出爾反爾不成,那你把我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