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容易踩壞樹乾,太少了又沒有足夠吸附力……無論哪種情況,都是爬不了多高就要摔下來啊。”
滿頭大汗微微喘息間,佐助一邊回想總結著之前數次失敗積累下來的經驗,一邊用目光注視打量著自己之前攀爬過的樹乾,所及之處遍布著坑坑窪窪的腳印與深淺不一的白色劃痕……而自己留下的痕跡數量與之相比,卻不過是九牛一毛。
“……這些,都是鳴人那家夥自己一個人修行時留下的……照這樣看起來,之前他也沒用全力奔跑吧?嘛,輸得不冤呢。”
壓榨自身酸軟肌肉內僅存的些許力氣強撐著倚靠樹乾坐起身來後,佐助的目光也逐漸從樹乾上的慘烈痕跡,轉移到了一旁用苦無低頭認真雕刻著手中木塊的鳴人身上,眉間微挑低聲自語著。
“希望早死的怪物嗎……明明是個挺好相處的家夥,為什麼會被冠上這種惡毒稱號?”
“……嗯?怎麼了佐助?這麼快就打算要放棄了嗎?”
似乎是察覺到佐助那充滿好奇的眼光,鳴人一邊打量著手中初見雛形的三叉式苦無的輪廓,一邊抬起頭來順著目光看去,嘴角上揚彎眸微笑打趣著。
“怎……怎麼可能!白癡!我可是木葉最強的宇智波一族,這種小兒科的訓練。怎麼可能難得住我?”
不知為何,從鳴人臉上展露出的溫和笑容,竟讓佐助有了幾分哥哥陪在身邊指導修行的錯覺。心神恍惚呆愣一會兒後,仿佛被人捉住什麼小辮子般麵色微微發紅窘迫撇過頭去,悶聲悶氣反駁著的同時,眼底笑意卻是更盛幾分。
“……說起來,鳴人,你知不知道……村民們對你的評價是什麼麼?”
停頓些許後,佐助慢慢將目光重新聚焦在鳴人身上。
作為村民們口中十惡不赦危險可怕的妖狐、怪物,佐助親眼見證接觸下,反倒是認為鳴人性格溫和平易近人,這一發現令佐助心中最初的疑問不斷擴大的同時,也終究是沒忍住好奇心斷斷續續試探詢問著。
“啊?哦你說那些麼……說我是害死四代目火影的妖狐,應該早點去死的怪物……之類的吧?”
佐助突兀詢問下,鳴人的動作與神情卻仿佛事不關己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自顧自繼續認真雕刻完善著手中木製苦無的同時,毫不在意聳聳肩隨口回答著。
畢竟作為穿越者的鳴人心中一直都很清楚,用性命拚死守護他免受九尾傷害的雙親,在某種意義上的確是因為他才死去……加上封印在體內的九喇嘛,倒也不算說錯什麼。
“嘛,從小聽到大,早就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好在意的。”
“哈?可是……”
“我問你一個問題,佐助,那些村民是我生命中無可替代的家人嗎?”
看著鳴人滿不在乎的模樣,佐助心中不知為何產生陣陣刺痛感,眉頭微皺剛想繼續說些什麼時,卻沒想到被鳴人一本的正經反問所打斷。
“這個……好像不是?”
“這不就對了?說到底,他們也隻不過是和我毫不相乾的路人罷了……既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又為什麼要在乎他們說的什麼?”
“……唉?好像……是這麼回事?”
聞言佐助微微一愣,仔細一想下眼前人的話語似乎不無道理,下意識輕點了點頭的同時,心中悄然埋下了一顆種子。
“就因為他們在背後指指點點,讓我去死我就必須乖乖聽話地死去?嘁,我可沒有傻到那種程度。”
看著眼前一頭霧水努力消化著其中含義的佐助,鳴人眼底笑意更盛,停頓些許後不知是為了向人解釋,還是向自己給出一份答案,低聲呢喃間一字一頓繼續說著。
“無論他們怎麼看待我,妖狐也好怪物也罷,我還是我,是木葉忍者村的漩渦鳴人,真相不會因為外人言論產生絲毫改變……正因如此,與其浪費時間去在意那些無關緊要人員的指手畫腳,倒不如將時間用在修行上,努力讓自己的實力變得更強一些。”
“問心無愧地活下去,不給自己的人生留下絲毫遺憾與後悔的話……這才是我應該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