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刺眼的一幕,魏鈞梓竟呆愣在原地。
一時間仿佛自己的嗓子眼被堵住了一般,無法發出聲音。
隻能感受到自己顫抖的四肢和幾乎要炸開的胸腔。
其實老幺倆早就發現了魏鈞梓的視線。
兩人麵上談笑風生,實則在互相嫌棄。
隻是那和諧的氛圍是故意裝給魏鈞梓看的。
畢竟當初原主在醫院獨自一人帶著女兒散步時,也是這樣的場景。
看著魏鈞梓貼心地彎腰牽著辛姬?的女兒逗笑,十足的好父親好丈夫模樣。
原主瞧著這‘家庭溫馨和睦’場景,隻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本她以為,就算魏鈞梓和她有了隔閡,但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應該還是關心的。
結果親眼看到這一幕時,原主才知道一直說很忙的丈夫,原來是去關懷彆的孩子去了。
而這時,原主的女兒也是這樣看著愣愣地自己的父親。
原來她的父親不是沒空陪她,而是忙著陪伴照顧那個欺負過自己的女孩。
瞧著老幺兩人越來越近,魏鈞梓脖子上青筋暴起。
氣憤的神情中夾雜著委屈和失落,“陳涵!你為什麼在這兒?
你不是在忙工作嗎?”
麵對魏鈞梓的質問,老幺抬頭,很快恢複了往常不耐的表情,語氣平淡,“哦,小六抑鬱症複發了。
這不是沒人照顧他嘛,我就隻好來陪陪他咯。”
魏鈞梓聽著老幺無關痛癢的解釋,胸口仿佛被一雙大手捏住。
導致發出的聲音似乎也異常的尖銳,“陳涵,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
我病得如此嚴重,每天都被痛苦折磨!
而你卻借口說你工作忙,沒時間照顧我。
那你現在在乾嘛?
你有時間來陪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對我不聞不問!
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為什麼就這麼分不清輕重緩急,親疏內外?”
“你彆大聲喧嘩,這裡是醫院。”
老幺露出一副你為什麼這麼無理取鬨的神情,“你本來就是醫生,你能不能善良一點?
你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
而且你的腎源不是馬上就要到了嘛,到時候換上不就行了。
再說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痛苦,你看看那些人,大人,小孩,老人誰不痛苦?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啊?
我每天要工作,還要擔心你。
如今我朋友重度抑鬱症,又是一個人,我關心關心怎麼呢?”
聽到老幺的指責,魏鈞梓身體微微搖擺感覺一陣惡心。
神情竟有些心死如灰,喉嚨深處發出酸澀的響聲,“行,隨你吧。”
說完,帶著蒼白的臉色轉身離去,隻給老幺留下一個孤寂絕望的背影。
老六默默地和老幺對視一眼,“宿主,他會不會等不到換腎那天就被你氣死啊?”
老幺得逞地向老六眨了眨眼睛,“放心,不會的,畢竟之前他也是這麼指責原主的。”
“果然啊,隻有刀子紮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啊。”
“還有記得將魏鈞梓已經等到腎源的消息給他白月光透露一下唄。”
老六蹙著眉,“那匹配得上嗎?”
老幺掛著一個惡劣的笑,“放心,有我在怎麼會不匹配呢?
雖然這個腎源不是為他倆準備的桀桀桀桀……”
老六:……這笑聲真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