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就是存心的!
在心裡的小賬本上狠狠地記了一筆後,他這才又彆扭地拿起了放在一邊的溫水,緩緩地喝了一些後,這才拿起了調羹,慢慢的吃著那一小碗估計就幾調羹就能完的白粥。
兩人相安無事地吃完了晚飯。
待吃飽喝足後,她又看了一眼對麵的鬱恒。見他麵前的東西已經空了,便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再看某個口是心非的家夥,這會兒雖然彆扭著不看他,但那兩隻發紅的耳尖已經出賣了他內心此刻的真實情緒了。
不是才說不吃的嗎?
果然每一個死傲嬌背地裡都是真香哥。
不過肯吃東西就已經是一個好的開端了,一口吃不成一個大胖子,慢慢來。
舒白收拾了他桌子上的東西,將簡易桌子放了下去,臨走前還沒忘跟他說了一句:“那我可就走了啊,彆太想我,明天見~”
“……”
鬱*真香*恒現在內心就是:趕緊走,誰會想她?真是自作多情。
然而等關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卻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房間裡再次又隻剩下他一個人,心裡略有些煩躁的他,乾脆就躺了下來,關了燈閉上眼睛睡覺!
*
等舒白收拾了東西出來之後,就看見門口站著的倪漫。
舒白挑了挑眉,問,“都這個點兒了,你還沒下班啊?”
醫院裡的護士是輪崗的,這個點兒也該是倪漫換班的時候了,倒是沒想到她還留在這兒。
倪漫看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東西,不確信地問:“舒醫生,鬱恒現在肯吃東西了嗎?”
舒白點了點頭,“他情緒安穩下來了不少,剛才我試著讓他吃了一點流食,他也吃了。鬱恒現在的情緒並不穩定,也不能再受彆的什麼刺激了。我知道之前隻有你能稍微接近他,所以就有勞你在我不在的這段期間裡幫忙看著,最好是不要讓不相乾的人進去打擾他。如果宋醫生獨自過來的話,我希望你事先能夠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通知我。”
現在的倪漫暫且還是能夠相信的,但她也並不能保證她能夠做到麵麵俱到。
關於鬱恒的事,舒白自然是不想假手與他人,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就算再怎麼周密,也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何況她現在還沒有爭取到成為鬱恒的主治醫師,院方和宋印都不會允許她24小時跟著鬱恒的。再加上還有一個宋印在那兒礙事,所以難免就會有漏洞。
而她現在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儘快爭取到成為鬱恒主治醫師的資格,把宋印給擠開。不然隻要有宋印在,沒事兒經他那攪屎棍一攪和,可能就得把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全給敗光了。
“可是宋醫生是鬱恒的主治醫師,經常都是他一個人過來查房的,這個也包括嗎……”舒醫生和宋醫生的關係整個醫院都知道,所以舒醫生的這種做法,還是有些讓人費解的。
舒白直接就把話挑明白了,“我就這麼和你說吧,可以說鬱恒他現在除了我以外誰都不相信。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隻要靠近他,都有可能引起他過度的應激反應。當然了,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試試,但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因為受到外界刺激而再做出點什麼事情。如果你是想讓鬱恒重新變成一個正常人的話,現在需要做的,就隻有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