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們去到了一個小城市,被當地的一些誌願者組織送到了另一個福利院。但相比於那個黑心的地方,這個福利院就是全透明的,因為都受著外界的關注。新福利院的院長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好人,這裡的孩子都能得到資助人的資助,他們可以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樣上學、生活。
我那個朋友一度以為是換來了新生,可是才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那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小男孩兒忽然就從她身邊消失了,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連為什麼消失離開的理由都沒有,問身邊的人,他們都說不知道。我那個朋友在那一段時間裡就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天天就滿世界的去找他,不僅沒有找到人,反而給院方造成的極大的困擾。
福利院的小孩也變得不喜歡她了,甚至開始排斥她,一些小女孩更是將她孤立在外。之後更是有傳言小男孩兒已經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所以才不辭而彆的。她一開始其實不信,但後來這麼說的人漸漸多了,再加上小男孩兒也說想要找到他的親生父母,所以她就信了。
此後的幾年的時間裡,大約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我那個朋友從小學到初中畢業,都因為性情古怪受人不待見,又因為長相的緣故,經常是被班上的女生孤立,遭遇言語上的冷暴力是經常有的事情。可這些她都不在乎,因為都是一些垃圾話,而且對於她來說,他們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所以她從來都不會去在意,因為對於她來說,最值得在意的人都把她拋棄了,所以已經是沒有什麼可值得在意的了。
她曾體會過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甚至也懷疑過自己為什麼要活下來?因為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希望她去死。但是她沒有去死的勇氣,隻能得過且過,盼望著什麼時候過馬路的時候突然來了一輛車把她撞死,或者某天路過一個陽台下的時候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死,她甚至有時候會在下雨天裡看著夜空的閃電,想著會突然有一道雷下來把她劈死。可她卻順順利利的一直活著。
直到後來,她念到了高中,去到了一個新的環境。這個環境裡的人似乎都特彆友善,就算是她這麼一個奇怪的人,也還是會有人願意包容和接觸。所以在高中的三年時間裡,她在這樣的範圍下,被一群可愛的朋友們所感染,某一天突然的就醒悟過來,原來這世界裡還是有一部分關心著她的人的。
所以她慢慢的就開始學會著將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放下,學著釋懷和遺忘,遺忘那些不好的事情。因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她已經從那不好的過去中走過來了。她也開始明白,要學會擁抱當下,在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的時候自我安慰,對自己撒謊,告訴自己其實現在挺好的。
她慢慢的從過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正常人,喜歡二次元,喜歡追星、追劇,喜歡沒事兒的時候就宅在家裡,對自己喜歡的明星或者二次元人物花癡,也會暗戀自己班上或者籃球場上長得特彆帥氣的男孩子。但她始終明白,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個人會陪她長久的,所以對於朋友,她一直都是真心相待,但是從沒有產生真正的依賴。
她會無條件的去幫助和安慰她的朋友,當她們的傾聽者,可她自己卻從來都不會在她們麵前吐露出自己的心事。就像是暗戀,也就是暗戀,從來都沒有向誰真正告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