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夜(1 / 2)

絕版昨夜[京圈] 小滿滿 10412 字 5個月前

孟婧沒談過戀愛,也沒怎麼見過父母在她麵前表現恩愛,對於親密關係的所有認知都來源於文字和影視。好在這些事對她來說不陌生,已經二十出頭,少兒不宜的多多少少也看過一些。

閱讀和觀看的體驗終究是紙上談兵,她期盼了,勾引了,大膽得連自己都佩自己,但真正發生時卻還是不知如何應對。

文字和視頻沒有告訴過她的是,原來男人的體溫如此滾燙,唇舌的廝磨可以如此深入,原來生理反應流出的淚因接近窒息而產生,原來不僅女人的叫聲會讓人興奮,男人的喘息聲更甚。

梁珞唯的吻並不算溫柔,一開始是毫無章法的亂咬,更像是撒氣,許是察覺到她的顫抖,怕把她咬疼,於是又用雙手捧起她的下頜,改為自上而下地溫柔貼近。

原來生澀、緊張的,不止是她。

剛剛用濕巾幫他清理過勁瘦修長的五指,此刻就在鼻息之下,淡淡酒精味道也能醉人,孟婧感覺自己的臉被點燃,耳朵在燒,暈得生出得寸進尺的心思。看著他不斷眨動的睫毛,她微張著櫻桃口中的勾,迎著他的貼近,小心地探入一點,又收回。

勇氣在此刻用儘,她慌忙交出主動權。

梁珞唯捕捉到這含羞的邀請,呼吸瞬間急迫幾分,指尖發力將她的臉捧得更近,緊追不放的糾纏,終於得逞。同樣是初次,他卻極有天賦般,越攪越熟練,越弄越大聲,一直到她唇角酸澀溢出晶瑩。

孟婧可以感覺到男人高挺的鼻梁陷在她的麵頰,鼻尖在她臉上描畫著不規律的折線,換氣的功夫,上膛一掃而過的滑膩灼熱讓她軟了腿,險些勾不住對方緊繃勁瘦的腰。

劇烈的心跳聲順著血管在大腦中爆炸,太凶了,像長時間未進食的惡狼,她想,如果再放任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吃掉了。

重心不穩,孟婧下意識揪住他後頸的發尾,可惜太短,幾縷發絲從指尖滑走,抓了個空。

她哼叫一聲,他的手換了地方,這才穩住她的腰腹。

還好,還沒完全瘋掉。

頭部的禁錮終於解除,孟婧仰麵靠在牆上大口呼吸著,可對方又去尋她的頸間和耳後,酥麻的癢意再次襲來。

“梁珞唯…”她氣若遊絲,嗓子裡還帶著彎鉤。

梁珞唯在這央求聲中一絲絲回神,胸腔積攢了一天的濁氣似乎被剛才的激烈起伏帶走一些,終於不舍地收回唇舌。

他知道自己越了界,可懷裡的人太柔太軟,讓他控製不住內心的邪惡因子,還想探索,還想弄清楚,明明渾身濕透的人不是她,怎麼反而一碰就能掐出水來。

“抱我下去…”孟婧試圖推開麵前堅硬的高牆,“硌…”

鞋櫃邊角鋒利硬挺,前麵…也有點過於契合。

“抱歉。”

這是他第二次啞著嗓子道歉,行動卻與剛才有些不同——梁珞唯又吻了她,蜻蜓點水般的兩下,先落在眉心,又落到唇角。

孟婧被突如其來的溫柔撩得心臟鼓脹,也回敬般地和他貼了貼麵。

這樣簡單的接觸,居然也會讓人嘴角上揚。

梁珞唯左臂穿到她膝下一繞一抬,孟婧便坐在他小手臂上,就這麼單手托著走進客廳。

客廳沒開燈,隻能借著玄關的光亮看清一些模糊的影子,好在梁珞唯視力不錯,不緊不慢地走向沙發的方向走。

“梁珞唯,你抱小貓呢。”孟婧捶了他幾下,像貓爪撓人,“放我下來。”

說完被丟到沙發上,陷進柔軟。

梁珞唯俯身靠近,捏住她的下巴:“有吃的麼。”

那眼神和要吃人也沒什麼區彆。

“你早晨煮的粥還沒喝…”

下巴上的力度變了:“他沒碰?”

“沒。”孟婧哼了一聲,隨即帶著好奇無聲的目光瞟在他身體某處。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

“要不我開燈給你看?”

“……滾。”

激烈地吻過後,兩人之間的氣場發生微妙變化,孟婧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她和他在各種意義上都更近了一些。

梁珞唯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我去洗澡。”

留她一個人在黑暗中發呆。

他上了二樓主臥,開燈。這裡的陳設和他清晨離開時一模一樣,那件白色T恤還搭在原來的位置,看起來沒被人碰過。

他拿起衣服,摩挲幾下又放下。褲子還是沒得換,索性都不穿?

孟婧沒在這裡住幾晚,個人物品不多,浴室洗手台麵上零星擺放了幾個護膚品小樣,除此之外空空蕩蕩,倒也不算是多私密的空間。

梁珞唯取出口袋中斷成兩截的錄音筆,打開水龍頭衝洗著。雨水混合著泥裹在上麵,是他剛才搶救樹苗時候掉出來沾上的。

錄音筆是他自己掰斷的。

在地下車庫中聽到梁庭什和譚立的對話後,他陷入過短暫的精神失控,再恢複神誌時,已經回到自己車上,放在口袋中的一隻手刺痛難忍,錄音筆不知何時變成兩半,斷口處緊緊紮著皮肉。

後來,他收到梁庭什的信息,說是臨時有個緊急會議要開,讓他在辦公室等,他找理由拒絕,轉頭去了酒吧。

和譚立鬨翻的消息應該是被梁庭什壓下來的,酒吧裡的狐朋狗友鮮有人知曉,他當了一天財神爺,開了幾瓶洋酒和全場一同沉淪。

這就是梁庭什想看到的麼?看到他渾渾噩噩,棲身在花天酒地之間,心中再無珍惜的人事,即使有,也要她如水中月亮,求而不得,一觸便碎。

如果今天沒有發現他的真實麵目,他還要多久才能露出狐狸尾巴?

梁珞唯放任自己醉在情緒裡,直到窗外變天。

暴雨和閃電像是一記警鐘,提醒他不能沉溺於此,這裡的一草一木,她的一顰一笑,都需要人守護。

就算今後這些事有彆人來做,起碼今晚他奢求那個人是自己。

衛生間的門敞著,孟婧進房間後嚇了一跳,在看清楚之前將門嘭地關上:“注意素質!”

梁珞唯收起錄音筆:“還沒洗。”

孟婧將衣服放在床上,打開床頭的抽屜,將購物袋中的東西傾倒進去,火速關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梁珞唯沒有出來:“我有一套oversize的睡衣,放在床上了,你應該能穿。”

梁珞唯聲音隔著一道門:“你確定?”

“不管你是穿這個還是光著,反正身上那件必須扔到洗衣機裡。”

又是泥又是雨的,她還怎麼抱…

“知道了。”

梁珞唯洗完澡,發現臥室門已經從外麵被帶上,可能是怕他真光著出來吧。

孟婧的居家服應該是為留學準備的,嶄新的歐美潮牌,男女同款不分尺碼,梁珞唯穿上後是利落板正的效果。

換好下樓,粥已經熱好,孟婧見到他一身粉紅色,笑得眼裡亮晶晶的:“原來酷哥穿粉色還是酷哥。”

她得了吻,任了性,對他越發放肆。

她權當他甘之如飴。

前一天剩的小酥肉被空氣炸鍋重新烘烤過,配著粥吃也算獨特搭配。很樸素的一餐,卻被梁珞唯優雅的吃相襯托得如珍饈一般。

孟婧看他食不言,於是也等到吃完後才開口:“梁珞唯,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是體溫回暖還是衣服顏色襯托,梁珞唯臉上恢複一些血色,但孟婧的提起的話題,他顯然不願意展開:“說不清,以後有機會再說。”

“如果沒機會了呢?”孟婧低頭說,“我可能會提前出國。”

“什麼時候?”

“還不確定。”她絞著桌布的一角,“而且可能…要畢業以後才回來。”

梁珞唯想到梁庭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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