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場景是十九世紀末的日本長崎海港。
幕啟時,為長崎近郊的小山上,遠處可望到長崎海灣,左邊為美國海軍上尉平克頓的新居。平克頓因為要在長崎停留數年之久,於是便想找一位日本妻子。由日本婚姻掮客五郎,介紹與巧巧桑會麵認識,說明這件婚姻的有效期間,以男方同意與女方同居為限,分離之後女方仍可再嫁。因平克頓一有調遣命令,即須歸國,由婚姻掮客看定的巧巧桑作為臨時夫人,也不過逢場作戲聊以消遣。
這一天,五郎帶著即將新婚的美國海軍軍官平克頓走上山丘,前來觀看新房,小小的木屋加上精致的花園,幽雅大方,美麗而有趣。五郎向平克頓解說日本式平房隔間的奧妙,並介紹未來服侍新人的傭人們。不久,美國駐日本領事夏普勒斯揮汗如雨、一步步走上山來,平克頓上前熱情迎接,便將這件事說給他聽:“我們美國佬浪跡天涯,四處為家,不斷尋找歡樂與滿足,擄獲各地美女芳心。”夏普勒斯覺得平克頓態度有些輕佻,他便很鄭重地這位年輕的海軍軍官:說:“此事不可當兒戲,千萬不能傷了日本姑娘的心,則將會是件大罪過,”倆人展開一段二重唱:《戀愛與遊戲》音韻和藹而帶有輕視和玩笑的意味!
在倆人舉杯慶祝,談笑風生時,遙見一群女子結隊而來,此時,五郎趕來稟報:“新娘隊伍來了!”一陣美麗的女聲合唱,遠遠地從山坡下傳上山頭,新娘巧巧桑在親友的陪伴下,緩步蓮移,拾階而上,沿途還歌頌著大自然的美景與夢幻般的愛情。平克頓憐惜地上前慰問一路辛苦的秋秋桑,夏普勒斯則是詢問起巧巧桑的家世;巧巧桑回答說:“她原本是長崎當地世家,後來父親逝世,與母親相依為命。家道中落,她早早就學著做一名賣唱獻舞的藝妓,以此謀生。她忍受著痛苦和人們的恥笑,。她講述的時候,神情是那樣真摯,讓人不由得產生深深的憐愛。五郎大概是曾經吹噓過巧巧桑的家庭,他怕這傻乎乎的姑娘說漏了嘴,在一旁插話說:“她的母親是一位高貴的太太。”可是巧巧桑歎息道:“她是多麼命苦,貧窮永遠在折磨著她。”領事夏普勒斯關切地問她:“你的父親在哪裡”“他死了。”巧巧桑顯得很不安,女友們也都低下了頭,為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領事夏普勒斯又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巧巧桑俏皮地要兩位美國紳士先猜一猜;平克頓與夏普勒斯猜了幾回後,巧巧桑則公布了正確答案:她今年已經十五歲,算很老了!領事不由得歎了口氣:在美國,這還是無憂無慮的童年呢!還正是玩耍的年紀,眼前這位日本女孩竟然說這樣已經很老了,他們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隨後日本天皇特使與婚姻公證人駕到。巧巧桑率眾人行跪禮,平克頓在眾人麵前簽了婚約,簽過字又照例交出100元日幣作為禮金。這時候巧巧桑打扮得體,亭亭玉立與美國新娘一般。照例,新娘初次見麵,必有禮物贈給新郎,巧巧桑便從大袖口內取出贈品:一條絲巾,一支煙鬥,一粒銀鈕,一柄小扇,一瓶香水,最後很慎重地取出來一支匕首鞘。平克頓看見匕首鞘,覺得有些不解,便問五郎,五郎含含糊糊地說,匕首鞘是日本天皇賜給巧巧桑父親自儘的紀念品。“她父親怎麼啦”平克頓又問:“光榮地死去。”五郎說完就走了。
巧巧桑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她又從衣袖裡拿出了幾個小雕像,告訴平克頓,這是她的祖先。然後她懷著敬意講述道:“我要告訴你一件秘密。昨天我一個人走進了教堂。這事誰都不知道,連我的和尚叔父也不知道。我要相信我丈夫的上帝,因為我要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