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下手夠狠的啊!”陽一捂著自己的左手腕,那裡已經腫了一塊,轉動時隱隱發痛,想來是扭傷了。
衍山倒是要好一點,畢竟論起武力值,他比陽一還是高上不少的。三人無聊時曾討論過小團體中每個人的定位問題,陽一是當仁不讓的軍師角色。
軍師嘛,武力值低,智商高。
雖然誰也不知道智商高的軍師腦子為什麼會抽。
“下手不重一點,怎麼讓你長記性?”衍山嘖了一聲,顯然對剛剛的事依舊不爽,“我都不叫她東京塔!”
他雖然有時會吐槽一下美波的身高,但這種充滿歧視意味的話,他從來都不會說出口。
“可能她學校裡有人,也可能是很多人這麼叫過他。”玄樹把眼鏡遞給陽一,一反常態地說了一句略長的話。
後麵的話玄樹沒有說下去,但陽一豈能不明白玄樹話裡的潛台詞?當下便不再抱怨,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三個人並排走著,氣氛有些沉默。
“你們說我要不要去給她道個歉?”陽一突然開口問道,怕被另外兩個人噴,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買個禮物去給她道歉。”
以往在這種人際關係處理的問題上都是陽一給另外兩人出主意,麵對陽一的問題,兩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在嘰嘰喳喳了好一陣之後,三人才決定下來。去涉穀買點女孩子喜歡的東西,由衍山負責把禮物轉交給美波。
如果美波接受了,那自然皆大歡喜,如果美波沒有接受,那…那就隻能徐徐圖之了。
“我怎麼感覺,你想當我妹夫?”三人討論完畢之後,衍山心中突然升出一股怪異感,怎麼自己這麼像僚機呢!
陽一連連擺手,“那哪能啊,我隻是不想和你家裡人關係太差而已,你想想,我要是跟你家裡人關係好,那他們不就更願意你跟我們玩了。”
說罷他又向著衍山拋了個媚眼,“這都是為了我們三個人啊!”
玄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聽過的經典語錄,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兩個人太空曠,四個人太擁擠,三個人剛剛好是嗎?”說完之後,他還噗嗤笑了一聲。
衍山和陽一雖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顯然不是什麼好屁。
三人坐著電車換乘又換乘,終於在一個小時後來到了澀穀站,但是…在站裡轉了三十分鐘。
“不是我說,你們是不是霓虹人呐?”衍山帶著另外兩人穿過在結構複雜的澀穀站內穿行著,邊走邊吐槽道。“怎麼找出站口都得我來?”
他劃拉著手機,跟著霓虹旅遊攻略,才帶著另外兩人擺脫了迷路的窘境,找到了出站口。
在看到那座忠犬八公像時,衍山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沒帶錯路。
“等等,八公像旁邊那個是誰啊?是不是上島元子?”陽一的四隻眼就是好用,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八公像旁邊的元子。
此時的元子已經換下在料理店打工的工作服,穿上了舒適的運動服,紮著高馬尾,儼然一副青春靚麗美少女的模樣。
眾人被元子的新造型閃了一下,剛想上去打招呼,就見一個身影上前從背後捂住了上島元子的眼睛。
衍山和陽一因為那人的臉被元子的高馬尾遮住了,一時間看不真切,忙用胳膊肘頂了頂玄樹,“你個高,你看看那人你認識不。”
“是長穀川太郎。”有著身高優勢的玄樹一秒就給出了這個讓眾人驚掉下巴的回答。
本想上前的另外兩個人馬上找了個垃圾桶躲著,如果是彆的不認識的人,他們還能上前打趣兩句,可這個…還是算了。
玄樹親眼見著這兩人躥到了垃圾桶邊蹲下,內心有一千匹羊駝飛奔而過。這個地鐵口這麼多人,躲到垃圾桶後麵才引人注目吧,但是他能怎麼辦呢,他隻能和他們一樣移動到垃圾桶邊,畢竟父愛如山。
三人聽不清上島元子和長穀川太郎的對話,隻能像看無聲電影一樣猜測著劇情。
上島元子摸了摸捂住自己雙眼的那雙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後,她回身撲在了長穀川的懷裡。
衍山隻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像極了古早戀愛電視劇,巨辣眼睛。在二人手拉手離開之後,他才緩緩開口,“我一直以為上島前輩就是個搞笑女。”
“談戀愛好像真的會讓人變得癡傻。”
“有點惡心。”
另外兩人先後發表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