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會玩(1 / 2)

隨著舞台上的幕布被緩緩打開,穿著和服的玄樹邁著小碎步走上了舞台。

他將手中的木質折扇放在地上,跪坐在了舞台的中央。

起初他還不習慣這種一步並作三步走的走路姿勢,現在他的姿勢…毫不客氣地說,已經能與入行一年的藝伎相媲美了。

當然,舞姿還不能。

背景音響起,玄樹緩緩起身,跳起了舞。

因為服裝和舞蹈類型的限製,他更多的動作都集中於他的手部,腿部隻能做到微微的移動。

玄樹半蹲著身子用雙手做些各種手勢,時不時還邁著小碎步轉個圈,頗有些…鬼子進村的美感。

站在台下隨時準備上台的衍山看著台上的如此光景,雖在心裡罵娘,臉上卻一直維持著陽光開朗大男孩的笑容。

在這一支舞蹈結束之後,他就要登台表演了。為了讓這出表演不那麼難看,他必須維持住現在的表情,儘管此時他的笑容看著有些並不那麼真誠。

而台下的另外五個女人則並沒有如衍山般的顧慮,她們邊磕著瓜子,邊對著玄樹的舞蹈評頭論足。

“他這是在乾嘛?”衛藤美彩問道。

“不知道啊,大概是在跳舞…吧?”橋本奈奈未回答。

“他們是不是想演一出以大正時代為背景的外星人入侵故事?就是外星人入侵了藝伎的身體,從而統治地球的故事?”鬆村沙友理補充說明。

溫柔的深川麻衣並不對玄樹的舞蹈發表任何看法,她隻是溫柔地看著鬆村沙友理,“沙友理真的很有想象力呢!”

但真正評頭論足的隻有四個人,還有一個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白石麻衣拿著手機錄製著眼下的這一幕,她的眼裡心裡都是玄樹的舞蹈,並沒有聽到另外四人的對話。

不然,她大概率會拿出玄樹經常在家觀看的那支舞蹈的原視頻,讓其他四人一起來找相同。

舞蹈結束,王衍山邁著看似輕快實則沉重的步伐走上了舞台。

“啊!多麼美妙的舞蹈啊!她那天真爛漫的樣子是多麼迷人!還有那溫柔動聽的聲音!”王衍山臉上掛著微笑,走上了舞台。

王衍山麵朝著玄樹,用自以為迷戀的眼神看向他,“她好像是一隻蝴蝶,輕輕地展開美麗芬芳的翅膀,在花叢中自由自在的飛翔。”

隨後,衍山麵朝著舞台,向著台下的觀眾握拳說道,“我必須得到它,哪怕那纖細的翅膀被折傷!”

說話間,他看向了美月的方向,將她的容顏刻在了心裡,隨後自我催眠道,‘台上的女主角是美月,不是玄樹’,‘台上的女主角是美月,不是玄樹’

漸漸的,那一大隻似乎真的長了一張美月的臉,王衍山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奇怪的【心流】狀態。

為了讓台下的觀眾直觀地感受到男女主角陷入了愛河,最近沉迷於寶萊塢的導演在這裡加入了一段舞蹈。

玄樹繼續著他剛剛的舞蹈,而王衍山則圍繞著玄樹開始了一段熱情洋溢的拉丁舞,沒有伴舞的那種。

王衍山出生時好像也沒有帶什麼舞蹈的基因。

雖然台上隻有兩個人,但不論是白石麻衣還是山下美月,亦或是另外四個被邀請來看喜劇的乃木阪成員,不約而同地都感覺到台上似乎有幾百個人,群魔亂舞。

她們好像無意中闖入了某個神秘的淫祀現場,SAN值狂掉。

而後她們Roll到了狂笑狀態。

王衍山和玄樹並不是聾了,那足以在這小小的禮堂裡引發回聲的笑聲精準地傳到了兩人的耳朵裡。

王衍山內心窘迫,他本已雜亂的舞步更加雜亂了起來。

而後,玄樹感覺自己的窗簾布被人踩了一腳,一個人影直直地衝自己而來。

他眼疾手快地摟住了衍山的後腰,卻忘了自己還穿著礙事的窗簾布,頃刻間二人在舞台上滾作一團。

找回扁桃體的導演見狀奪過了旁白手中的話筒,用熱情洋溢的聲音解著圍,“啊!這是多麼浪漫的一場相遇啊!兩人的心碰撞在了一起,撞了個滿懷!”

而後,幕布兩邊兩位早已嚴陣以待的道具組成員眼疾手快地拉上了幕布,宣告著第一幕的謝幕。

場子救回來了,但沒完全救回來。

“你乾什麼摸我腰!變態!”

“那還不是你靠到我身上來的!”

男女主角的聲音在禮堂裡回蕩著。

“你怎麼沒把他們的麥關了!”導演衝著音響師絕望地喊道,這股絕望通過他手上的話筒精準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這宛如災難般的現場讓白石麻衣和她的小夥伴們大呼過癮。

“我好像懂那些腐女是怎麼想的了。”衛藤美彩眉頭緊鎖,似乎不能接受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但她的唇角卻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這舞跳的真不錯啊,也就比我八十歲的奶奶跳得差點。”鬆村沙友理驚歎道。

“你們大阪人都這麼會說話的嗎?”橋本奈奈未也驚歎道。

鬆村沙友理察覺到了橋本話裡的潛台詞,“啊?娜娜敏你是不是地圖炮我?你個愛吃雞毛人!”

“我是北海道人!不是愛斯基摩人!”橋本反駁道。

深川麻衣微笑地地看著拌嘴的兩個人,她知道,這隻是他們倆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罷了,儘管這種方式在部分人的眼裡像極了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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