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條件很簡單……”蔣震冷目掃過在場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白悅身上,輕聲說:“隻要讓白悅淨身出戶,我就放了趙大勇。”
“怎麼?舊情難忘?”中年警察已經聽說過白悅是蔣震前女友的事,冷笑著說:“讓白悅跟大勇離婚,然後,你再跟白悅結婚嗎?”
“算了……”蔣震有些反感地說:“我感覺就你們現在的態度來說,也不可能聽我的安排。我也沒必要在這裡跟你們廢話了。再見。”
話畢,轉身便走。
“站住!”另一個中年男人突然站起來,目光陰鷙,表情厭惡,冷盯著慢慢轉過身來的蔣震,嗬斥道:“你他媽的找我們來,又走人,你這是耍我們嗎?你這是什麼態度?”
“今天中午我隻想跟兩個人談,趙德軍和白悅,你們?你們算些什麼東西?”蔣震冷目盯著他們說。
“他媽的……”那人知道蔣震父親是個撿破爛的殘疾人之後,怎麼可能將他放在眼中。而且,區區一個正科級,就敢當著眾多昌平的翹楚們大放厥詞,這氣兒誰受得了?
“蔣震……”趙德軍一臉凝重地盯著他說:“你放人的條件就是讓白悅跟趙大勇離婚?嗬,你真是有意思……用公事來壓著當事人解決私事?你不怕我們去告你嗎?”
“告我?”
“告你算輕的!我們還要搞你呢!”中年男人氣呼呼道:“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跟我們趙家人作對?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趙大勇放了,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嗬……”蔣震輕笑一聲,“原本簡單的事情,你們非要搞這麼複雜嗎?行,那我們就後會有期。”
蔣震說罷,轉身便走。
一拉開房間的雙開門,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七八個人。
這明顯是不讓走啊。
“你走啊……”中年男子冷聲道。
蔣震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簡單一句:“我吃飽了,上來接我。”
掛斷電話後,轉身看著趙德軍那張冷峻的老臉,輕吐一句:“記住,是你趙德軍把今天的事情搞複雜的。未來,可不是簡單一個離婚就能解決的了。”
“讓開!”外麵忽然傳來武警中隊副隊長王琦的聲音。
一開始的時候,蔣震就想到可能會出現不利的情況,所以,便讓王琦帶人在
當然,若是換了一般的指揮,根本就調動不了王琦。但是,蔣震不一樣。
王琦那晚見證了趙波書記是如何對待蔣震的,而且,趙波書記單獨交代了王琦,說:隻要你把蔣震伺候好,前途光明!
一般人說這句話,王琦不會信。
但是,趙波說出來的話,他怎麼可能不信?
“讓開!耳朵聾了!?”高大的王琦一把將那幾名黑社會推開,帶著一眾武警直接衝進房間,很是恭敬地朝著蔣震敬禮,“蔣主任!”
“王琦!?”中年警察是認識王琦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盯著他,“你們武警怎麼還跑這兒來了?你們什麼意思?”
“例行公事。”王琦麵容嚴肅回答道。
“這他娘的是公事!?”中年警察一拍桌子,指著王琦道:“你他媽的信不信我找你們隊長!”
王琦絲毫不懼,冷聲道:“你們都是趙大勇的親戚,當前趙大勇的案件還處在調查階段,但凡與趙大勇有關係的人,都是我們需要調查的對象。蔣主任現在受到你們趙家人的威脅,我們肯定要進行保護!這不是公事是什麼?”
“彆跟他們囉嗦了,我們走。”蔣震說著,轉身便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打通了於華濤的電話,詢問了房間號之後,當即就去了於華濤的房間。
——
趙德軍此刻的心情鬱悶極了。
這是他在昌平退休以來第一次被人如此赤裸裸地挑釁,伸手握酒杯的時候,手都氣得有些發顫。
“叔,接下來怎麼辦?”中年警察問。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他媽的……”趙德軍慢慢轉頭看向白悅,“都是你個賤人搞出來的事情!還有臉在這兒吃飯?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
白悅聽後,慢慢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下說:“剛才蔣震撒謊了……”
“……”眾人同時皺起眉頭。
白悅當即解釋說:“我跟蔣震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他打小就在漢江市裡住,我知道他家在哪兒,但是,他剛才說他父親叫什麼蔣征同,完全就是騙人的。”
“回來回來!走什麼啊?”
趙大勇的堂兄一直挺喜歡白悅,趕忙走過去將她拉住,回頭看著趙德軍說:
“叔,不是我說,咱們家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人來指指點點了?不管蔣震是不是白悅的前男友,現在白悅都結婚了,跟他根本就沒關係了!誰還沒處過幾個對象啊?怎麼還因為他把白悅攆走呢?”
趙德軍聽後,覺得有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蔣震那振振有詞的樣子,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思來想去,自從白悅這個女人來到趙家,就沒有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