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麼好的兒媳婦,硬是被她大著個肚子給逼走了!
現在又來個蔣震,將自己兒子給關進去了!
“無風不起浪!”趙德軍想到這些事情,對白悅愈發不爽,冷盯著她說:“大勇這次為什麼會進去?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誰讓大勇去搞這個蔣震的?不是你在後麵慫恿,大勇能被抓進去!?”
“叔,你放心,我都跟我們局長說了……”中年警察說:“雖然蔣震是這次行動的指揮,但是,他開展各項工作也得依賴公檢法啊!今天上我跟政法委劉書記見了麵,他也說這事兒大不了。今天他跟我們局長碰個頭,下午就能把大勇放出來。白悅怎麼說也是我們趙家人了,欺負白悅就是欺負我們趙家,這事兒咱們得幫著白悅啊。”
“我知道大勇不會有事兒!但是,這事兒都他媽的傳開了!丟人啊!我趙德軍丟不起這人!告訴你們,絕不能讓這個蔣震在昌平待下去!你們必須想辦法把他給我趕出昌平!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花多少錢!如果不能把這口氣出了,以後誰還會把咱們趙家放在眼裡?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眾人立刻響應後,白悅就覺得自己嫁到趙家真是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
蔣震跟於華濤在房間裡吃飯。
但是,有些心不在焉。
尤其是想到趙家那個乾公安局副局長的人聊起親生父親的情況時,他就更吃不下了。
“不吃了……”蔣震放下筷子說:“今天讓你白跑一趟,希望你見諒。”
“我沒事兒,但是,剛才聽你講了趙家的事兒,感覺這件事情複雜了啊。趙德軍這人我之前在市裡的表彰大會上見過,還吃過一次飯。這個人很強勢啊……你這麼一搞,他們怎麼會饒了你?”於華濤說。
“我沒想把事情搞這麼複雜,但是,事情似乎原本就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說實話,這點兒屁事真不值得跟徐老說,如果徐老知道我在昌平搞這些事情的話,怕是他老人家要不開心了啊。”
“哈哈!”於華濤當即笑著說:“這事兒真不至於讓徐老知道啊!不過……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很好奇你下一步會怎麼安排?”
“你覺得怎麼安排好?”蔣震反問。
“我一切聽你的……”於華濤說:“趙家在昌平是很厲害,但是,放眼整個漢江市,他趙家算什麼?他們現在是不知道你的背景,如果你需要我去給他們通個信兒的話,我相信他們連碰你一指頭的膽子都不會有。需要我出麵調和嗎?我要是一說,趙德軍都得親自過來給你賠不是!”
“行了,我要去見一個人……”蔣震站起來說:“後麵具體怎麼做,等我見完這個人再說吧。”
“誰啊?”於華濤好奇地問。
“暫時保密。”蔣震說著,當即轉身離開。
看著蔣震離開的身影,於華濤心裡竟還有種害怕的感覺。
自己怎麼還害怕了呢?
自己是漢江市首富,是多少大官的小金庫,可是,為什麼迎上蔣震那犀利目光時,竟還有種怯弱感。
自己是怎麼了?
他鬱悶地端起酒杯,一口乾掉半杯酒後,忽然想到了趙德軍那張老臉。
繼而意識到,自己害怕的,是蔣震剛才微微透露出來的殺氣。雖然很輕微,但是,很真實的殺氣。
一個如此有殺性的領導,倘若心懷正氣的話,漢江的官場怕是要被這小子給掀起腥風血雨來了啊。
不過,徐老是個巨貪,他怎麼會讓一個充滿正氣的人靠近自己?
難道蔣震背後不止是徐老一個人那麼簡單?
可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大背景人物撐腰呢?
想到這些,於華濤對蔣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又模糊了……
——
蔣震來到樓下,安排王琦等人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不管誰要求放人,都不準放。
而後,開上車後,獨自一人去了城西的蔣家村。
來到蔣家村的時候,村子的東邊已經被圈起來蓋成了工廠,幾根大煙囪正在往外排著白色的煙。搖開車窗,就能嗅到有些刺鼻的化工味兒。
繞過到工廠的北邊,沿著工廠的圍牆,順著土路往西慢慢行駛,行駛到工廠的西頭時,便看到了蔣家莊的路碑。
下車,看到一個大媽便問:“嬸兒,您知道蔣征同在哪兒住嗎?”
“蔣征同啊?那!就那個破院看見了嗎?上麵寫著收破爛的的院子!”大嬸兒指著北邊不遠處的一個院落說。
“謝謝!”
“謝啥?那個,你他什麼人啊?”大嬸兒好奇地問。
“我……我是他朋友的兒子,過來探望探望。”
“哦?哪個部隊的啊?”
“我不當兵。”
“哦哦哦,那你爸肯定當兵吧?哈哈,去吧去吧!俺走啦。”大嬸兒似是還有事兒,轉身拎著東西就走了。
蔣震看了眼遠處的院子,鎖上車門後,步行朝著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