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嚴厲行?”蔣震問。
感覺徐老很少會有這種感興趣的聲音。
“何止是認識啊……”徐老清了清嗓子說:“不過,對於他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再提以前的事情,也沒什麼意義。”
“上次魏軍猛他們過來,然後邀請了王立誌、李耀東他們一吃飯……”
蔣震電話裡,將那天晚上一起吃飯,並討論提他省委常委的事情說了出來。
“再然後呢?嚴厲行怎麼說的?”徐老問。
“他說暫時不能提,因為李耀東那邊一定有反對的證據等著我,倘若在開會的時候提出來,不僅這件事兒成不了,同時,他也會受到牽扯,遭人詬病。”
“嗯,是嚴厲行的做派……嗬,你手頭上呢?你手頭上沒有李耀東他們的犯罪證據?你不能回擊嗎?”
“能……但是,我沒有跟嚴厲行溝通這些事情。”蔣震說。
“為什麼不溝通?”
“因為我暫時無法確定他是否跟我一個陣營!同時,如果我找馮浩然追問的話,我覺得馮浩然不但不會跟我說實話,反而會覺得我進步太快,這麼年輕就進省委領導班子,我覺得馮浩然會嫉妒。”
“官場上,但凡站上高位的人,不都是被人嫉妒過來、嫉妒過去的嗎?馮浩然這個人還是太保守了,你呢,不需要這麼保守。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管他乾什麼?他又不可能跑到漢東來幫你……現在魏家明麵上開始給你用力,你趁熱打鐵就行了。”
“關鍵問題是嚴厲行現在不想提拔我。”蔣震說。
想到嚴厲行那張冷臉,想到他打電話罵人的時候,蔣震這心裡就鬱悶得很,隨即又說:“還有件事情我沒跟您說,您知道嗎?剛才那會兒嚴厲行打電話過來,對我一頓噴呢。”
“罵你什麼?”
“秦福春跑了……他衝我發火。”
“這事兒他倒是沒罵錯人,不過,他也隻是罵罵而已,他也沒辦法處理你,這又不是你的問題,他秦福春也不是你能管的。”
“就是說啊……”蔣震頗為鬱悶地說:“嚴厲行也是想要殺人立威,想要利用秦福春來搞搞文章,讓王立誌在漢東的那批“殘餘勢力”老實一點。這些我都懂,但是,他不能總想著利用我手上好不容易獲得的這些東西吧?我想好了,我暫時不會給他。”
“嗯,不給是對的,沒必要那麼討好……”徐老說著,沉思片刻說:“你應該知道秦福春在哪裡吧?”
“知道,”蔣震說:“其實,我已經提前對秦福春布局了。”
“哦?”徐老聽後,嘴角微微勾起,感覺這個徒弟是真的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