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了這些女人,在宮裡麵,這些女人之間的鬥爭更加殘酷,更加的血腥。”
“純元皇後薨逝了,宮裡麵的事情就多了。”
李弼望著遠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麼說來,河東郡王是死定了?”
李濟民雙目一亮。
“哪怕在皇帝身邊也不行,畢竟,我們這位皇帝愛好廣泛,美色、歌舞、畫畫、修道,真正陪在河東郡王身邊的時間很少。”
李弼冷哼了一聲。說道:
“說這河東郡王是死在女人手中,還不如說是死在太子手中。”
李濟民點點頭,若不是蕭牧野將自己兒子卷入奪嫡之爭中,想來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想要得到,就要有付出。
蕭景睿想成為皇太孫,不冒險又怎麼可能?
怪,也隻能怪他生在帝王家。
“那狄封不知道是從哪裡得到衛、平兩州的消息,直接捅到皇帝麵前去了,若不是老夫機警,恐怕皇帝已經生疑了,而且,太子肯定注意到了。”
李弼不滿的看了李濟民一眼。
他不是怪自家三個兒子給自己找事,而是認為三人辦事不周密。
“父親,是不是太子早就盯上了通政司,畢竟,父親經常將一些無用的奏折轉給了東宮?”
李濟民詢問道。
李弼搖搖頭。
“狄封是誰?彆看是太子將其調入京師的,但一旦太子犯錯,他照樣會找他麻煩。狄封,隻是會效忠大梁,而不會效忠任何人的。”
李弼神情自若,沒有任何褒貶之意。
像狄封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刺蝟,無論是誰,就算是他的恩主,他也不會在公事上包庇對方的,這樣的人是讓人敬佩的,但也是讓人不可親近的。
哪怕是李弼,也不想惹這種人。
“是衛、平兩州的商人。他們在大街上議論,被狄封聽到了。”
李弼歎息道。
“太子在春獵之後去西北,最起碼半年不會返回京師,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大哥在三州的謀劃也已經結束了。”
李濟民寬慰道。
朝中失去了太子的掣肘,他相信自家老子一定能夠掌握朝綱,等到太子歸來的時候,也已經回天無力了。
在這半年裡,李濟安肯定可以完成對壽、衛、平三州的布局。
李弼也點點頭。
太初帝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一旦信任某個人,就會非常信任對方,將大權交到對方手中。
但同樣的,一旦失去了皇帝的信任,無論你在做什麼,都認為你是彆有用心。
李弼相信,在太子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絕對可以掌握朝中大權,哪怕等到太子歸來,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父親,若是太子不能回來?”
李濟民忽然雙眼一亮。
“這不是你我應該做的事情。”
李弼想也不想就說道。
但是他相信,就算自己不做,也會有其他人會做的。
比如李佐臣、高靜忠等等。
天下之大,希望太子被殺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涉足其中呢?
“是,孩兒知道了。”
李濟民趕緊應道。
若不是李弼提醒,他還真想乾這一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