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絡體表有一層若隱若現的幽光,那是伴生的法寶,王隍剛剛沒有破開,並且還挨了一爪。
氣血翻湧時,狸絡凶猛奔來。
王隍眼眸跟隨殘影而動,這是八品血脈,雖然沒有完全開發,但是也不容小覷。
夜狸族的血脈功法和血脈技,此時狸絡沒有絲毫隱藏的全部施展。
下一次,狸絡已經在準備強殺王隍了。
“喵!”
厲聲貓叫,狸絡一爪直麵撲出。
王隍凝重的雙指轟出,他犧牲了移動,來換取和狸絡的對攻。
“咳~”一爪刺穿胸口,爪鋒上帶著鮮血。
“噗~”雙指同樣也洞穿狸絡的腹部一點。
狸絡的幽光散去,王隍口噴鮮血。
狸絡一點點的後退,血脈之力飛速的銳減,它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隍,體征也虛弱起來。
狸絡看到王隍胸膛附著水靈氣,王隍用它們護住了主要經脈和臟器,剛剛隻不過是在扮豬吃虎。
不對,這個人類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狸絡驚恐的想著,魯莽的衝到這裡,用粗糙的戰法讓自己低估他。
狸絡如此想的同時,王隍也鬆了口氣,他剛剛放棄了機動力,將全部精力放在靈氣的調用下。
他並不是看不穿狸絡的移動,隻是害怕自己和狸絡遊擊的時候,出現差錯。
王隍賣了身法的破綻,以此來迷惑狸絡和他換殺。
隻是王隍沒有想到水靈氣竟然如此契合他,水靈氣充沛的雨後,他如魚得水。
王隍擦掉嘴角的血跡,試著屈指調用水靈氣。
他在模仿狸絡的殘品法寶,凝聚水靈氣為蠟丸大小。
“你…這不可能。”狸絡血衰氣弱,它不敢相信的連連後退。
王隍這一手太恐怖了,他竟然在模仿法器的運作方式。
“嘩~”水滴崩潰,王隍手指留下一灘水霧。
“失敗了。”王隍感歎的想著。
“我…”狸絡正想說話,但是一子鋒利的碎石洞穿了它的咽喉。
狸絡捂著脖子跌坐在破舊的蒲團上,王隍抬手抓起一把碎石。
“我之前說過,就算是變成鬼,我也會保護我妹妹。”
“咕咕咕……”狸絡抬手,它想要求饒,但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碎石子飛梭穿插狸絡的身子,血水浸染蒲團,王隍將狸絡的頭顱割下,方才選擇離開。
王隍從妖神廟朝著武山城的方向跑,再過一段路程,便是人類棲居地。
王隍奮力奔跑,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家。
“咳~”
王隍踩著水草行動,鼻息噴出一縷帶血的氣浪。
王隍倒在水草地,水靈氣散去,體內的滯氣阻隔了他的行氣。
剛剛狸絡的攻擊還是傷到了他,王隍還是低估了血脈技的強大。
王隍收斂外放的氣息,開始疏通滯氣。
等待半個時辰,王隍咳出一縷瘀血,方才氣息通暢。
重新趕路,王隍嫻熟地繞過周圍的哨崗,從窗口翻入屋中。
王隍躡手躡腳地靠近床幃,見到了靠著牆邊的王齡兒。
王齡兒坐在那裡,像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秀發略顯淩亂,發絲粘在白皙臉頰上,齡兒柳眉微蹙,似有憂慮在心。
王隍回想狸絡說過的話語,知道王齡兒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隻要還在武山城,王齡兒便逃不過這殘酷的規則。
王隍伸手將發絲從王齡兒的臉頰撥開,這一舉動,驚醒了王齡兒。
兩人四目對視,王齡兒悄然落淚地撲到王隍的懷中。
王齡兒低聲嗚咽,她從王隍的表象明白,王隍一定是經曆了苦難。
“彆怕,哥沒事。”王隍安慰道。
“對不起。”王齡兒知曉最近的事情都和自己有關,於是道歉。
“不需要對不起。”王隍回答。
“我們找機會逃吧?離開武山城。”王齡兒說道。
“相信哥哥。”王隍伸手揉了揉王齡兒的瓊首,說道。
“我怕你出事…”
“放心,一切有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