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講究嗎?”王隍好奇地問道。
“財不露白。”林晷簡單地解釋。
“明白了。”王隍若有所思,雖然這裡麵的關係很複雜,但是根究很好明白。
王隍看向四座殘缺石像下燕丹和羅繭已經安坐,於是看向林晷,問:“就在廟中嘛?”
“這是一片小世界,門戶連接著門戶,出不去的,不過這次的吸食點竟然全在石像周圍,這倒是很少見。”林晷說道。
王隍的視界中,昏沉的黑暗是主色調,縷縷白光纏繞著石像。
很顯然這些白光便是關鍵,而它們又牽係著無數枚心臟,由此可見在這裡修行,省去了尋找的問題。
“這次倒是犯難,五個人,四隻石像。”歐陽劫聲音冰冷的說出關鍵。
林晷和王隍,說:“梔怨兄,看你的血脈很純,上座吧。”
“初來乍到,不敢造次,我還是去那邊吧。”王隍不敢造次的指著一邊白光稀薄的角落,說道。
王隍還是不敢直接煉化心臟,想先看看。
林晷和歐陽劫並沒有推辭,加入了四座石像的位列。
四道白光交織,伴隨著不同的功法,一枚枚心臟漸漸消融。
王隍見四人並未設防,於是找了最遠的位置盤腿坐下,但在這片血肉林內,王隍無法靜心修煉。
王隍不確定四人之前的友善是否為真,自己還需要回去見妹妹,王隍不敢賭。
王隍靜坐運轉三千鍛訣,而在三千鍛訣運轉一小周天後,周圍的黑色像是活了一般。
黑氣蓋過白光,在王隍感知到的混沌中翻湧。
王隍此時像是淩空坐在血色大河上,凶猛的潮流自成漩渦地居在王隍的座下。
血光歸成一隻血肉王座,王隍的耳邊不斷回蕩著玄奧的咒語,咒語晦澀難懂,而且語調平緩。
王座凝聚護身罡氣,與王隍的三千鍛訣暗相呼應。
這是王隍第一次感受到無形的震撼,驚濤駭浪中隱藏著無窮的……悲壯。
血巨人的隕落畫麵浮現在王隍的腦海,由此掀起了一場未知的視覺風暴。
血河在王座的歸置下演化王隍所知的黑白世界,無形的偉力將王隍強製扯入記憶的漩渦。
天色玄黑,大地赤黃。
慘烈的戰事彌漫四野,這是萬族之戰。
無數王座淩空戰天,卻一隻隻的碎裂墜地。
銀光巨手裹挾無窮之法,滅殺一切悖逆道。
王座零落散儘,最終留下的幾座最頑強,它們代表著萬族最頂尖的戰力。
“天命之法,護道為先,眾生逆天,無赦之罪。”銀光巨手上,一尊光束所凝的虛影,言道。
“眾生之罪,何患無辭。”王座最高之上,男子獨臂仗劍,他已瀕臨散道,但卻無所畏懼。
“人皇者,汝之念,乃罪根。滅萬物,自此始。”虛影遙指男子,輕言。
也隻是這平淡的一指,使得劍鋒崩碎,王座裂毀。
“人皇!”萬族強者驚呼。
“欲救眾生,自此而始,諸位,人皇先行一步。”
人皇散道之時,斬出淩厲劍虹。
劍意分裂天穹,虛空中的未知偉力也被同時斬開。
乒~
鮮豔的蓮台自裂縫墜下,它守住了人皇最後的道。
“護道蓮台?”銀手上的虛影觀此景,流露震撼道。
五彩蓮台無言,隻是綻放不屬於戰場的璀璨光輝。
“如此的話,便受詛咒而終吧。”
虛影輕撚一根漆黑長矛,橫貫蓮台。
“它散去了人道根基,人族後輩將再無修煉的資格。”萬族強者震撼地言道。
“這是最後的警告,再有逆天而行者,萬族同戮。”虛影言儘最後的話語,正要離開,血色巨人閃出。
血巨人力戰,不敵墜下,隨後畫麵與之前對照。
血巨人隕落,血巨人名‘龔平’,他被分屍在天域的每個角落,以此來威懾萬族。
王隍猛然驚醒,血河滔滔間,王座已經在自主吸納血氣。
而在廟中的王隍,身披黑氣,廟內的所有黑暗都掛在他一人之身。
另外潛修的四人中,林晷偷偷看著角落中的王隍,心中念叨:“純血人類嗎?看來我已入局。”
林晷手中飄出一物,分彆掠向周圍的三人,三人相繼倒下,最後林晷也隨之倒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