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晷不屑地輕笑,搖頭說:“你們身在其中,自然不自知。”
“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大限將至?”燕丹回答。
“大家都是人類,如果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啊。”林晷得意地賊笑道。
“不需要,我的實力,就算是不能扭轉大局,也能夠全身而退的。”燕丹自信的說道。
蛇麵下的表情越發慎重,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裡,獨善其身是最關鍵的要素。
燕丹雖然自信,但他並不自負。
林晷將這些推論說出來的時候,一方麵是在給燕丹示警,另一方麵自然是給燕丹留後路。
如果以燕丹的能力無法自保,那麼林晷說的幫助便會起到作用。
“那羅繭呢?雲雀族很可能會是眾矢之的。”林晷微笑著看向殺氣營身的大漢,問道。
“不需要,我的命很賤,沒有必要那麼費力的活,如果我無法真正的活下來,那麼我就死好了。”羅繭的回答很乾練。
王隍聽到這個回答,有點難繃,想羅繭這樣的殺人狂魔,竟然也有輕生之念。
王隍借此不由得想到了齡兒,如果沒有這個妹妹,或許自己也和羅繭的想法相同吧。
“兩位真是視死如歸,我無話可說。”林晷輕笑著說道。
“彆吵了,要來了。”歐陽劫提醒。
王隍看向歐陽劫,隨後在歐陽劫的提醒下,目光同時看向孤燈。
王隍見著孤燈周圍環繞著濃鬱的混沌之氣,黑白交織的光線,像繃緊的繩結要折斷燈盞。
孤燈驀然顯露赤色光幕,一陣天旋地轉後,王隍不受控製的倒地。
“嗡~”
腥臭的陳腐血氣直衝鼻腔,王隍還未起身,便被嶄新的世界驚到了。
古廟化身為血肉禁地,殘軀掛滿建築,器官和各類血肉組織隨處可見。
王隍閉氣強忍著嘔吐的衝動,而一邊的歐陽劫先是吐了起來。
“這次的血氣更足了。”林晷臉上不知何時掛著赤色鬼麵,王隍能感受到麵具上有過濾作用。
王隍趕忙將自己的麵具掛上,這時他才明白梔優給他這件裝飾品的緣由。
“我往那邊走,不要過來,免得誤傷。”燕丹指著自己的左手邊,說道。
燕丹一雙異瞳在這個昏沉的世界顯得格外詭異。
羅繭無所謂的朝著右邊走,林晷說:“這裡才是真正的止亥山,在外族的口中,這裡被稱為‘陵園詭地’。”
“血肉果在哪?”
“那就是血肉果。”林晷指著一邊掛在雕像棱角邊緣的心臟說道。
“這是活的?”王隍驚愕的問道。
“這座山聯係著方圓百裡的地脈,任何消亡的血氣都會被這座山吸食。”歐陽劫將自己的乖張鬼麵戴上後,說道。
“你還是適應不了這裡的環境。”林晷說道。
“我是在時刻提醒自己。”歐陽劫回答。
“血肉果有什麼作用。”王隍問。
“提升血肉之力。”歐陽劫回答。
“吃掉嗎?”王隍伸手摘下血淋淋的心臟,問道。
“我們是可以直接吃掉。”林晷微笑著說道。
“如果是外族的話,需要媒介。”歐陽劫補充說道。
王隍吃驚的問:“什麼媒介?”
王隍心說要加佐料不成?
“當然是人。”歐陽劫大大咧咧的說道。
“人?”王隍吃驚的問道。
“血肉果隻有人類可以直接消化,但是在三天內,這些血肉都是可以被提煉的。”林晷說道。
“怎麼提煉?”
“做好的辦法是血煉,其次是丹煉,最次就是交配。”
“血煉是什麼?”王隍好奇地問道。
“靈氣捏碎食用者的肉身,然後喝掉。”歐陽劫回答。
“有點惡心。”王隍回答,這種事情光是腦部就已經令人發怵悚然了。
“這就是人類存在的作用之一,隨時準備被各種方式殺死,然後為外族提供養料。”林晷回答。
“這樣嗎?”王隍大概明白了梔優說的那些隱晦言語。
“我們最好是在這裡將事情解決,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有我們提供給外界的血肉果,最好不要超過五枚。”林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