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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仙和溫再行都有負傷,溫再行直接說:“在你進入止亥山後不久,魔界降臨了,戰爭一觸即發。由於勢力差距太大,天域眾生被血洗了,很多族群都被殺了個乾淨…”
“目前的戰況如何?”王隍看向鶴仙,問道。
“當下發現約有16位魔王降臨,其餘還有魔尊和魔祖數位。”鶴仙是仙者,對世界的了解要深許多。
“看來這就是毀滅和永恒的用意了。”王隍心中如此想著,魔界高於三千道墟,是半真實存在的唯一界域,所以引魔界入三千道墟,很顯然就是為了重新洗刷古老的規則。
不過,王隍無法真正地確定這就是那兩位的本意。
畢竟,天命秩序在萬年前便有分歧,現在更是到了天道隱退的時候,魔界趁這個機會進攻三千道墟無可厚非。
一切順勢而成,根本找不到謀劃的痕跡。
趁虛而入是兵家常用的伎倆,王隍就算是追溯因果,也最多算到魔界將才的身上。
所以根本上解決問題是無法達成,耗時耗力不說,而且還找不到因果源點。
王隍考慮到此,說:“都是一群主張意識高於生命的家夥,對付起來的確有些麻煩,但是我們沒有選擇,我們要為龔平爭取時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離開這個世界,還有機會。”鶴仙插嘴說道。
“你是說逃?”王隍凝眉問道。
“是戰略轉移,現在走,沒人會說什麼。”鶴仙說道。
“三千道墟已經展開大戰,退無可退的。”王隍回答。
鶴仙沉默了,溫再行問:“那這樣的趨勢,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這已經打開花了,所以談判是不可能了。”王隍回答。
“那是肯定的。”溫再行頷首。
王隍鄭重地說:“那就來點極端的,溫再行和我兵分兩路,不惜一切代價誅滅天域敵寇。”
“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付嗎?”溫再行一愣,隨後問。
“是。”
“我懂了。”
鶴仙沒有跟上兩人交流的節奏,心中存疑地問:“你們要做什麼?”
“殺…”王隍簡單的回答。
“太冒險了吧,硬碰硬。”鶴仙擔心的說道。
“你就不要跟著了,像以前一樣,留下來。”王隍回答。
“不行,我不要!我不想再做叛徒!”鶴仙回答。
“這不是叛徒,這是我的安排。”王隍認真地說道。
“不行!就這個不行,尊者的傳承已經有了,我留不留下來都無所謂,主要是你!你代表的是‘皇’和‘君子’,你才是那個需要活下來的人!”
鶴仙很是激動的說著,王隍無奈地回答:“聽話,局麵這樣,我不可能逃。”
“為什麼你一直都要特殊!難道沒有你去拚,這個世界會變得不一樣嗎?”鶴仙怪異的叫道。
鶴仙的話語落下,周遭空間忽然為一片虛化的黑霧掩蓋,天地發生微妙的變化。
“是會不一樣哦,小鳥兒!”虛化內的一道牛角人麵的四臂巨人,說道。
“魔族。”王隍言。
“魔王曄斧,見過西華天君。”來者恭敬的回答。
“兩個問題。”王隍直白地問。
“可以。”
“天道是否真的沉睡,在整個三千道墟。”
“是的。”
“魔界內是否有帝君降臨此處。”
“有。”
“好!”
王隍兩個問題對答的很快,說完後,王隍方才拱手說:“小子不才,願以綿薄之力仿效天宮之雷霆,誅惡除邪耳。”
“請!”曄斧單手一握,虛化的黑霧凝成一柄蛟紋長矛。
“止戈!”
王隍領著止戈重戟閃爍而出,鶴仙驚愕地叫:“皇!”
長矛和重戟轉瞬對碰十數次,各種拆合,兩者都在用無儔的蠻橫戰法。
長矛突刺與重戟對衝,金鐵交織聲不斷,大道法也如海潮在不斷衝殺著礁石。
“神通!阿魔禁!”
詭異之術湮滅半座天地,王隍飛花印為護,屈指間,無量指飛出斬仙刀。
“仿品?……裂!”曄斧單手接住斬仙刀,刀鋒刺入它的血肉,但未能洞穿。
這把斬仙刀的確是靈族的仿品,它是針對精神和靈魂的強大法寶,雖然沒有正品那般強力,但也絕不是尋常人可以隨意拿捏的。
“蓬~”斬仙刀崩毀,曄斧丟出零星碎片,說:“再來!”
“咻~”
王隍沒有時間心疼法寶,破空弩與凝神箭已然暴射精光而出。
曄斧沒有躲,它迎著光刺殺來,胸膛被精光轟碎。
長矛點金穿鐵,王隍揚手轟出止戈。
尖鋒對碰!
曄斧和王隍分彆暴射而出,王隍手臂衣襟儘毀,傷口自虎口一直蔓延到耳根。
曄斧半身被毀,但它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再度殺來。
“痛快!來來來!再來殺三百回合!”曄斧以身為矛,血肉筋骨在這一刻化為鋒利的矛尖,勢要以命換命一般地衝向王隍。
王隍換手持握重戟,止戈嗡嗡顫動,像是在悲鳴,又像是在興奮。
王隍沒有和止戈交流,因為他現在無暇顧及。
“神通!浩然刺!”王隍假借君子之法,將止戈轟出。
“瘋了!這還拚!”鶴仙看著錯亂的時空,心中驚愕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