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曾經在這裡已經經曆過一次慘敗的“日本友人”會選擇再來一次,這也是石澗仁比較疑惑的,讚許的看看紀若棠反應,轉頭看一直目光躲閃的王希庭:“王大哥,解釋一下,你父親病重昏迷在床,但是到去世的時候,你們去了哪裡,怎麼聯係不到你們了,為人子女有這樣做的?”
兩名警察可能原本是真有先把被外國人士指控的人帶回去問問再說的架勢,現在看了紀若棠的做派,聽了石澗仁的話語,轉頭看這邊夫婦。
何思曼果然是夫婦倆中間強勢而主動的那個:“我已經報案了!這回是有確鑿的案情了!肯定就是你,不!隻有你才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這其實應該是第三次在這裡指控石澗仁了,和第一次也麵對了警察場麵不同,周圍的病人以及家屬居然有不少人起哄:“哦!又來了,兩個神經病,上回喊的哪個派出所來,這回又叫的什麼關係吧?”
“警察同誌,不要被蒙騙了,這兩個人很壞的,口口聲聲隻喊著自己父親怎麼,從來不照顧,都是這兩個年輕人來,阿仁人很好的。”
“日本人就不是好東西,還敢拿這個來嚇唬人?老子祖上就有抗日戰爭被日本鬼子炸死在江州的……”
最後這個病人陡然有些激動,讓場麵更熱鬨。
石澗仁表情平靜,紀若棠牽住他的衣擺就很高興的轉頭看,經曆過第一次石澗仁被警察帶走的局麵,現在似乎所有的輿論觀點都站在他們這邊,顯然這些日子石澗仁日夜不休的照顧老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警察的目光也有些疑惑的看著報案者:“這跟你們談到的有些不一樣哦?”
很明顯何思曼,不,她肯定更認為自己是山下智子女士又想給丈夫用日語說點什麼,剛開了個頭,就下意識的看著紀若棠,少女得意的笑了,還調皮的指指自己耳朵,示意自己聽著的。
果然,有多嘴的圍觀者大聲:“對的!這兩個假日本鬼子最喜歡悄悄說日語,幸好這個小妹妹能聽懂!有種就大聲說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陰人!”
江州是個講究火爆耿直脾氣的城市,幾乎所有人都在奚落:“對啊,有什麼當麵鑼對麵鼓,見不得人才用日語說,有本事就說出來,阿仁是個好小夥子,憑什麼說他是犯罪嫌疑人,我說你們才是反咬一口!”
石澗仁沒有為站在了輿論製高點而得意,依舊平靜:“說說吧,王老先生去世,安排下葬聯絡單位,最終有場追思會和他的作品展這些都是我們在忙碌,你們作為子女在乾什麼,還想獲得什麼利益,就說出來吧。”
兩位助理在路上被壓製冷凍,現在女的去打電話,男的雄赳赳的擋在紀若棠前麵做精忠報主狀:“為了弘揚王老先生的書法藝術,展現他的墨寶,我們清塘集團捐資承辦所有的過程,不收取一分錢,也不獲利一分錢,根本就不談利益,省立美術學院、市文聯、市書法家協會的領導都已經批準同意,這一切都是石先生大公無私的安排,你們又做了什麼?!”
原來剛剛去世的老人還是這麼重要的人物啊,周圍的圍觀者吃驚之餘,感歎還有清塘集團參與其中,立刻不知道是在誰的帶領下開始熱烈鼓掌:“好!我們也要帶孩子去看書法展……看看是什麼樣的老人卻教出來這樣的兒子!”
江州人很會繞著彎罵人的。
那王希庭似乎經受不了這麼猛烈的語言衝擊,沒了妻子日語指導,就好像上次也是他先崩潰認錯說是誤會一樣,這回他嘴皮有點發抖,突然就大聲說話:“我父親在日本講學期間,前後有三百多萬元的收入,現在這筆資金完全不見了蹤影!父親過去幾年一直獨居,唯一能走進他家裡的就隻有你!不是你偷走了父親的資金,還有誰!”
還能更不要臉一點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