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討論的內容,朱怡煥僅是聽聽都不由的有些興奮。
他知道,這是權力忽然得到巨大提升帶來的快感。
若不是自己成為了議政皇孫,朝上議論的這些事情,他恐怕一輩子也聽不到。
也怪不得古往今來多少文人誌士、君子大臣、皇室子弟,倒在了追求權力的路上。
實在是誘惑太大。
就連原本對所謂的權力想法不多的朱怡煥,站在朝堂上,聽著各大臣動輒討論的全國性的稅收、征糧、救災、征兵等事宜,在上下嘴皮一碰之間就決定千萬人生死離合時,朱怡煥也不由得有些神往。
下意識之間,朱怡煥看向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座,龍椅之上的是早已白發蒼蒼的老皇帝朱慈烜。
在前世,朱怡煥曾經看到過清代末代皇帝溥儀在軍事法庭上講話的視頻。
作為末代皇帝,溥儀這一生實際上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當過真龍天子。
在時代洪流的裹挾下,溥儀大半輩子都在疲於奔命。
但即便如此,軍事法庭上的溥儀依舊展現出了天子所應有的天威。
有人說,感覺溥儀把軍事法庭上那把普通的椅子,坐出了龍椅的感覺。
現在,看見朱慈烜的朱怡煥才明白,軍事法庭上的溥儀確實有著皇家獨特的氣質,但是要論天威還遠遠不夠。
什麼叫天威?
此刻,一言不發坐在龍椅上聽著大臣們奏報的朱慈烜才叫天威。
僅是遠遠看去,朱怡煥都會感到有股壓迫感襲來。
“哈~”在朱怡煥偷看老皇帝朱慈烜時,他的身邊傳來了哈欠聲。
是站在他身邊,同樣是議政皇孫的朱怡照。
朱怡照已經連續五年議政,是當今朝堂的當紅炸子雞。
當今三個議政皇孫中,朱怡煥、朱怡曆、朱怡照,議政最久的就是朱怡照,他已經議政五年,並且是連續五年。
這遠比斷斷續續議政三年的朱怡曆和剛上朝堂的朱怡煥在朝堂紮實的多。
老皇帝的議政政策對皇子皇孫們造成的最大難題便是這些皇室繼承人們很難延續權力。
大考的不確定性讓議政人員幾乎每年都會更換,甚至有的時候今年與去年的議政人員全都不一樣。
皇子皇孫們就像是過客一般來來去去,這種情況下能連年穩定議政就顯得尤為重要。
由於連年議政,且工作優異,朱怡照在去年被皇上封為親王。
這被眾大臣視為皇上立儲君的信號。
“梁王是覺得今天朝上的奏報太過無聊嗎?”朱怡曆小聲說道。
梁王朱怡照微微一笑:“就目前的奏報內容來講,確實無聊了一些。”
“你就不覺得無聊嗎?”朱怡照頗為玩味的問向朱怡曆。
朱怡曆冷笑了一聲:“朝堂議政,如履薄冰,稍早前聽見有人說,今日梁王給朝堂準備了一份大禮,弟不敢不認真議政。”
身邊二人竊竊私語,一旁的朱怡煥儘收耳中。
有瓜?
朱怡煥聽著意思,身邊這二人今日是要鬥法。
不過這也不奇怪,老皇帝104歲了,就算他現在立刻死在龍椅上也沒什麼奇怪的。
有資格繼承皇位的皇子皇孫肯定要時刻保持戰鬥狀態,儘可能的鬥倒一切對手,隨時做好繼位準備。
朱怡煥估摸著,三個議政皇孫中,就他自己是真心實意希望老皇帝多活幾年。
畢竟自己才剛入局,老皇帝要是突然駕崩了,那他才是真完了。
“後世有沒有什麼養生秘籍可以傳給老皇帝的?”朱怡煥在心裡捉摸著。
思索間,刑部尚書高演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稟報。”
“昨日京都郊外發現一具女屍,經查為奇貨居花魁樓藝伎,花名為‘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