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怡照要將高牧然的名字劃掉,秦叔達欲言又止。
“怎麼?”
朱怡照問。
“梁王,高牧然是新進議政皇孫朱怡煥的丈人。”
秦叔達說道。
“哦?丈人?朱怡煥之前取的高家小姐就是這個高牧然的女兒?”
“是的。”
聽見秦叔達的回答,梁王朱怡照看著高牧然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朱怡煥這幾天在乾嘛,也沒聽有人向我彙報。”
“新進議政皇孫朱怡煥結婚第二日便帶著科研院的人前往了昌海縣,現在已抵達昌海縣數日。”
“已達昌海縣數日?”
梁王朱怡照嘀咕著:
“然後呢?朱怡煥在昌海縣做了什麼?”
秦叔達搖頭:“回梁王,這個實在不知道。”
“不知道?”
朱怡照顯然對這個回答有些氣憤。
秦叔達連忙回道:“梁王,昌海縣縣令不是我們的人,這些年來他一直向朱怡曆孝敬,我們關於昌海縣的消息都是通過安排在朱怡曆那邊的人得到的。”
秦叔達又說到:“這次我們不知道朱怡煥在昌海縣做了什麼,不是我們的人打探不到位,而是朱怡曆那邊也沒收到消息,小的猜測可能昌海縣那邊還不知道皇孫朱怡煥到達了昌海縣。”
“畢竟朱怡煥走的時候,是以普通商隊的形式離開的京都。”
聽著秦叔達的話,朱怡照思索了起來:
“這個朱怡煥,到了昌海不表明身份,去的又那麼著急,他想乾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朱怡照總覺得,朱怡煥似乎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簡單。
朱怡照看著手中的名單在高牧然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圈:“高牧然,這次把他列到最終出海的名單。”
“是。”秦叔達說道。
“然後......”
朱怡照安排道:“把朱怡煥已經到昌海縣的消息透露給昌海縣縣令,並且給他送上一些西洋的禮品。”
秦叔達問:“是要讓他照顧朱怡煥嗎?”
朱怡照搖搖頭:“朱怡煥?他還不夠資格上棋局,昌海縣怎麼對他我不關心。”
“我要的是你告訴昌海縣令,給他說,他的主子,朱怡曆早就知道了朱怡煥抵達昌海縣。”
秦叔達點頭:“小的明白了。”
朱怡照嘴角微揚:“你明白什麼了?”
“皇孫進城的消息,自家主子知道了卻不告訴自己,難免會讓下麵的心生猜疑,畢竟和議政皇孫打交道是腦袋撇在褲腰帶上的事,主子不告訴自己,是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再說,昌海縣是縣令的地盤,自己都不知道事遠在京都的主子卻知道了,說不準在縣內除了自己主子還安排了其他人。”
“而我們把消息告訴高縣令是向高縣令示好,告訴他我們才是他可靠的主子,王爺是在挖朱怡曆牆角。”
朱怡照笑道:“我喜歡你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