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為什麼,欒家的樣品唄!”金苗苗輕輕一挑眉,“整個大夏,有能力、有渠道做這個生意的也沒幾個人,是不是?”
“信封裡還有彆的東西麼?”
沈昊林對這個忘憂散沒什麼興趣,他隻是想要看看那些信封裡還有沒有什麼彆的線索。
沈茶看著金苗苗把那個忘憂散重新包好,拿起那個信封往裡麵看了看,裡麵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她讓金苗苗把那個包好的忘憂散重新扔到信封裡,她已經盤算好了,那個姓欒的滿嘴胡說八道,不就是仗著他們手裡沒什麼證據麼,現在證據有了,還是他最親密的夥伴提供的,到時候拿給他看看,看看他還有什麼想要狡辯的。
把這個信封封好,放到一邊,沈茶又拿起第二封信,打開一看,這裡麵倒是沒有什麼忘憂散了,而是一張大額的銀票。
“三萬兩的銀票。”她把銀票遞給沈昊林,“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是不是?”
“惠通錢莊!”沈昊林看了看上麵的戳,輕輕一挑眉,“西京城一般大富大貴的人家,都會在惠通錢莊開戶的,隻是惠通錢莊有一個比較特彆的點,如果你想開戶,存入的銀兩少於三萬是不可以的,所以,在這裡開戶的,要麼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要麼就是高門大戶。”
“原來是這樣!”沈茶想了想,接過沈昊林遞回來的銀票重新放回到信封裡,看向寧橙,“這個東西,我可以隨意處置嘛?”
“當然!”寧橙點點頭,“這裡麵的東西,大將軍都可以隨意處置,本來我把這個東西拿出來也不是為了要兌銀子什麼的,就是為了搜集證據,讓寧家和跟它勾搭在一起的那些人,永遠都沒有翻身的機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沈茶點點頭,把那張裝著三萬兩銀票的信封交給影十三,“回西京城去查一下,這張銀票出自什麼人的手,還有,你讓大統領陪你跑一趟,要是沒有大統領,惠通錢莊大概是不會跟你說實話的。”
“好!”影十三接過那個信封,放在自己的懷裡,放好了之後還拍了拍,說道,“有了信兒就立刻往回送消息,一定不會耽誤的。”
沈茶沒說話,隻是輕輕點點頭,又拿起第三封信。這一次,信封裡麵真的就是信了,看到最上麵的署名和最下麵的落款,淡淡的笑了一下。
“怎麼了?”沈昊林拽了個凳子坐在沈茶的身邊,看到她手裡的那封信,“這算是鐵證如山了。”
沈茶看了看沈昊林,朝著他點點頭,也不在乎他們身後圍上來一群人,慢慢的開始看著這封信的內容。
這封信其實是欒家主寫給寧家的族長的,不是上一任老族長,而是現在這個已經被關起來的族長。
欒家主寫信給這個族長的時候,日期是在十年前,族長還不是族長,最多就是個繼承人,在那個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勾搭在一起了。
信裡麵的內容,大概就是說,自從京城一彆,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兩個人的想法一致,觀點一致,比起寧昌國來,更像是兄弟之類的。
“寧昌國估計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背後是這麼說他的。”
“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沈昊林輕笑了一聲,“隻是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在西京城見過,還相談甚歡。”他看向寧老夫人,“寧家現在的族長去過西京城?”
“嗯!”寧老夫人點點頭,“那對夫妻把自己的小兒子送去給寧昌國的時候,老族長帶著他兒子去過,這也是寧昌國自己的意思,想要請老族長做個見證。關於這件事情,老族長特意來找過我,問過我的意思,要不要同意寧昌國的決定,我隻是說,他的決定是他的決定,跟我無關。寧昌國真正的夫人是陸家的小姐,想要征詢意見,應該去問那位夫人才對。”
“老夫人威武!”薛瑞天輕輕拍了拍手,“他們家的人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明明知道這是一樁有名無實的姻緣,為什麼還要在您麵前晃蕩。”
“因為還想要拉攏王家。”沈茶歎了口氣,表情有些無奈,“沾上這麼一個狗皮膏藥,王家也是夠慘的。”
“確實很慘,要不是我們機敏,及時跟他們掰扯清楚,否則,他們倒了,我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寧老夫人輕輕歎了口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老族長比他兒子稍微好一點,至少知道收斂這兩個字怎麼寫,他那個兒子是一點都不知道。”
“看得出來!”沈茶輕輕敲了敲手裡的信紙,“這信裡麵提到了,這個族長跟欒老板一拍即合,兩個人其實在西京城就已經談過關於忘憂散的生意了。”
“那個時候就已經談過了?”寧橙一臉的震驚,“這麼早就……”
“確實是,這麼早就已經聊過這個生意了,隻不過,欒老板說,他現在還在找渠道,找老實可靠的人找弄這個,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就可以開始。而且,信裡麵也說,除了忘憂散的生意之外,欒老板還聊了一些關於其他比較隱蔽的生意,都是他們打算一起做的。”沈茶一邊說,一邊把已經看完的信,遞給薛瑞天,“隻不過,這些生意好像都沒有做成,因為欒老板不得不開辟西域那條商路,隻能放棄這些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賺錢的生意。”
“恐怕不放棄不行!”薛瑞天冷笑了一聲,“他們要是不放棄,都用不著等到現在,早就被抓出來了。”
“他們想要做什麼?”
“那可是大生意,隻要被抓住就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薛瑞天冷笑了一聲,說道,“他們打算走個關係,販鹽鐵去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