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簡直無語至極。
就連景月月平日裡和她關係不錯，和顏悅色。
而今天看她的眼神也變了。
陶雅嘟囔了一句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知道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乖乖地閉嘴，心虛地掩飾。
“蔣總對於這件事情非常抱歉，不如我賠給你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平白無故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能是本能的，覺得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夠解決這件事情。
當然，我也知道，如果這個瓷器是真的，恐怕我根本就賠不起。
哪怕是把我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或者是把我賣了都不夠。
我目光灼灼，非常誠懇地看向眼前人，內心忐忑不安。
“蔣總可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周時閻在這時突然開口說道，同時也把當下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不過蔣總可是滿心期待著這東西的，而如今，這東西變得稀碎。
就猶如你滿心歡喜的花高價買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東西，可誰知到了卻壞了。
那種心情，哪怕是得到了賠償，或者是重新買一個，都沒辦法撫平。
蔣總冷冷笑了笑，那雙眸子冰冷地盯著我，總覺得像是一瞬間要把我穿透似的。
有種說不出來的害怕。
“我也覺得蔣總應該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再說了，這東西哪怕要你賠，恐怕把你賣了都不夠吧。”
“是誰給你的勇氣說這種話？”
蔣總的心情好不容易有所緩和，偏偏在這時，陶雅不合時宜地嘟囔了幾句。
原本蔣總倒也沒覺得什麼，畢竟這東西也不是自己花錢的。
他深知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並非是為了一套所謂的器皿。
可是這個員工說話實在是沒有分寸，讓人聽著著實不舒服。
在那一瞬，蔣總臉上的笑意瞬間全無，而且臉也帶著陰沉了下來。
景月月當場感覺到不對勁，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陶雅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乖乖地閉上了嘴，不再吭聲。
我似乎早已習慣了她這種做了錯事又不想要承擔的反應。
“蔣總，您看這樣行不行？吃完飯後，我親自陪你去古玩市場挑選如何？”
我知道，如果沒有人在這時候勇敢站出來，恐怕這件事情會越鬨越大。
所以我這才鬥膽走上前，把我心中想法告知。
聞言，蔣總抬眸很詫異地看著我。
他的眼裡多了些許疑惑。
“你願意賠？”蔣總微微側過身子，凝視著我。
好似是在等我的答案。
其實我在那一瞬也是非常緊張。
“嗯，我願意。”
但我還是鼓足勇氣承擔一切。
蔣總臉色凝重地盯了我好久，突然之間笑出了聲兒來。
然後又詢問了我一些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一會兒問我一個月的工資有多少，一會兒又問我家裡的情況。
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大概說了個數。
就連老陳也半開玩笑的圓場子，“張總，她就是和您開個玩笑，想要烘托一下氣氛，您就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