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跟劉福章說一聲,若是他再敢胡來,那就讓劉家換個家主!”高淮很隨意的說道。
“喏!”幕僚應道。
不過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門外就進來一名管事,“大人,劉家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高淮眉頭微微皺起。
管事低聲說道:“昨夜劉家進了賊寇,不但把劉福章給綁了起來,還盜走了劉家不少財物!隻是現銀,就有數十萬兩!”
高淮凹陷的眼眸眯起,與旁邊的幕僚相視一眼。
“東主,這~~”幕僚有些遲疑的說道。
高淮沉默了稍許,說道:“去警告一下劉福章吧,有些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這事隻能怪劉福章不長眼,惹上了楊正山這個殺神。
連他對楊正山都忌憚三分,劉福章居然敢去招惹他,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至於被盜走的財物,那是劉家的財物,又不是他的,而屬於他的那一份,就算是被盜走了,劉家也要給他補上。
所以他不在意劉家損失了多少,他隻想將這件事儘快了結,免得楊正山跑來找他的麻煩。
很快,幕僚就將高淮的意思傳達給了劉福章。
劉府內,劉福章坐在堂中,臉色難看至極。
“吳先生,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滿心的怨憤,對幕僚說道。
幕僚微微搖頭,“不這樣算了,你還想怎麼樣?”
“可這裡是江南不是遼東,在遼東他是將軍,可在江南他算什麼?”劉福章聲音帶著幾分尖銳。
想起昨夜受到的恥辱,他就恨不得把楊正山碎屍萬段,再想想府中丟失的錢財,那他更是恨不得將楊正山挫骨揚灰。
幕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他在重山鎮屠戮了十萬胡族,他麾下有數百不畏生死的殺神!”
“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動殺心,否則昨夜你們劉家就已經滅門了!”
“你也說了,這裡是江南,不是遼東,隻要他不表露身份,那他做什麼都可以!”
地域可以限製官員的權力,但是無法限製武者的實力。
特彆是現在楊正山就在江南。
隻要楊正山不表露自己的身份,那他就可以冒用任何身份。
比如海商或海盜。
以海盜的名義行事,就算是大家都知道是他做的,哪又如何?
彈劾?
彆開玩笑了,彈劾也要講證據,並不是張口胡說。
禦史能風聞奏事,可問題是你江南的禦史隔著三千裡彈劾遼東的將軍,這不是風聞奏事,這是在講笑話。
除非能抓住楊正山的把柄,亦或者拿到十足的證據,否則還根本無法彈劾楊正山。
而且高淮還要考慮一件事。
為了劉家跟楊正山撕破臉,針鋒相對,這值得嗎?
顯然是不值得的。
劉家對高淮來說,隻是撈錢的工具而已,沒有了劉家,高淮隨時都可以扶持一個新的富商。
劉福章嘴巴張了張,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臉色變得有些灰敗。
是啊,他應該慶幸楊正山沒有動殺心,否則昨夜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劉家丟失了那麼多財物,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丟失的。
那麼多財物,最少也需要幾十輛馬車才能拉走,可是卻悄無聲息的被人帶走了。
實力強大,手段神秘莫測,劉福章心裡微微顫動,恐懼的情緒蔓延開來。
“在下明白了,在下會按照大人的吩咐行事!”
幕僚微微頷首,“你能明白就好!”
……
有了高淮的插手,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當羅裳再次來到劉家的時候,劉福章對他那叫一個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