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騰龍四衛的小日子過得很舒服,楊正山還特意去看看了兵丁們的訓練,還不錯,雖然日子過得舒服了,但訓練沒有落下,現在的騰龍四衛依然是一支精銳中的精銳。
在騰龍衛停留了一天,楊正山便乘船南下了。
揚帆出海,楊家的孩子們都顯得非常高興。
楊明昭帶著一群侄兒們在甲板上東看看,西瞧瞧,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不過有幾個小子似乎興奮的有些過頭了,楊承佑和楊承章這兩兄弟居然想下海抓魚,若不是仆人們攔著,這兩個混小子估計早就跳下去。
“你們兩個過來!”明昭板著一張臉,嚴肅的看著楊承佑和楊承章兩兄弟。
“呃,小叔叔!”
楊承佑有些尷尬的撓撓頭,楊承章更是躲在楊承佑身後,不敢冒頭。
這倆小子都是楊明浩的孩子,也不知道為何,楊家這麼多男孩中,就這倆小子最為鬨騰。
楊承佑是從小就頑皮愛鬨,下水摸魚,上樹抓鳥,都是這小子經常做的事情。
楊承章估計就是被這小子帶壞的,一起跟著這小子胡鬨。
有時候連楊明浩都被這倆小子搞得很無奈,打也打過,罰也罰過,但每次隻管三天用。
不過一物降一物,整個楊家能讓這倆混小子害怕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楊正山,而另一個就是楊明昭。
雖然三人的年紀相仿,但誰讓明昭的輩分高呢。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輩分大一級,更是將楊家一群小子壓製的死死的。
連楊承業和楊承茂見了明昭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小叔叔,更不要說楊承佑和楊承章這倆混小子了。
“海上風大浪急,周圍又有大船航行,下海是很危險的,你們若是再敢胡鬨,就罰你們抄寫十遍三十六計!”
楊明昭一板一眼的說道。
楊承佑聞言,連連搖頭,“小叔叔,我們不下海,我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不胡鬨!”
彆人家啟蒙用《三字經》《千字文》之類蒙學書籍,而楊家的啟蒙書籍還要加一本《三十六計》。
這倒不是楊正山要求的,而是楊明誌和楊明浩他們要求的。
而楊承佑和楊承章最怕的就是抄書,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抄書,那比將他們綁起來打一頓還要讓他們難受。
“再讓我看到你們胡鬨,看我不收拾你們!”楊明昭哼哼的說道。
倆個混小子受到了威脅,隻能老老實實的呆在甲板上,垂頭喪氣的看著遙遠的天際。
船樓內,楊正山坐在窗前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莞爾。
“爹,明昭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像以前的承業!”
旁邊的楊雲煙都忍不住笑起來。
“像嗎?”楊正山想了想,還彆說,真的挺像的。
以前的承業就是這個樣子,經常在家裡板著一張臉教訓弟弟妹妹們。
“他就是跟著承業學的,以前經常跟在承業屁股後麵,承業教訓人他就跟著學,這不就學會了!”鬱青衣笑道。
“承佑和承章太鬨騰了,有人能管教一下也好!”楊雲煙說道。
楊正山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望著下麵一群孩子嬉鬨,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鬱青衣則在看著彩禮單子,離開重山關之前,楊明誠寫信回來說楊承茂和海昌伯府的孫小姐的婚事可以定下來了。
所以這入京之後,家裡也要為楊承茂的婚事操辦起來。
楊雲煙看了看楊正山,又看了看鬱青衣,她欲言又止,良久才開口說道:“爹,母親,等到了京城,我們就不住在侯府了!”
楊正山抬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薑賀想在京都立個門戶了!”楊雲煙輕聲說道。
這些年薑賀一家一直都住在楊家,楊家人也都習慣了,不過薑賀畢竟是姓薑,而一年多前薑成已經過世了,薑家也就分家了。
薑賀的幾個兄弟都在安寧縣,薑賀還是住在楊家,雖然他還在幫著楊家打理一些產業,但楊家如今家仆眾多,其實根本用不上他。
既然薑家已經分家了,那薑賀自然也就要自立門戶了。
正好這次他們要去京都,那以後薑家也可以呆在京都。
楊正山想了想,看向鬱青衣,“咱們在東城那座小宅子沒有賣吧!”
“沒有,一直留著著呢!”鬱青衣道。
“那就給薑賀吧!”楊正山說道。
“爹,不用,我們現在不缺銀子!”楊雲煙連忙拒絕道。
她沒說假話,他們這一家如今真不缺銀子,住在楊家吃穿不愁,每月還都有月錢,這些年他們攢下了不少銀子,有個幾千兩呢。
在京都買個小院子,供一家人居住還是沒有問題的。
“給薑賀的,又不是給你的,這些年薑賀在家裡忙裡忙外的,我這個做嶽父的送他一套宅子怎麼了?”
楊正山沒好氣的說道。
給楊雲煙的,那是嫁妝,給薑賀,那叫報酬,兩者還是不同的。
雖然薑賀不在意這些,但楊正山也要照顧一下薑賀的情緒。
“等咱們在京都安定下來,我再給薑賀找個差事乾!既然你們打算自立門戶,那就要做好自己當家的準備!”
“嗯,還有薑寧和薑妙他們以後也要來侯府上學,薑寧的讀書天賦也不錯,說不定以後也能考個進士!”楊正山自顧自的安排著。
楊雲煙有些哭笑不得,這樣一來,他們跟住在侯府有什麼區彆。
不過她也知道楊正山這是為他們好,所以她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