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恒對李清閱沒什麼意?思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可她怎麼就這般對他念念不忘,像被下了蠱一樣。
那謝知恒到底哪裡好?,叫她放著自己,看都不多看一眼。
仔細想?來,她確實也沒怎麼接受過自己。
哪一回不是他日?日?夜夜想?得?不行,恨不得?天天將?她抱在懷裡,放在眼前?。
可是哪一回,她不是推推搡搡,不喜叫他碰……
所有的一切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譚思齊隻覺著整顆心都被撕裂,忍到現在,竟有些?麻木了。
他還?當是小姑娘年紀小,臉皮薄,原是因著心裡頭始終有彆人。
怪不得?。
推開房門,天已經黑得?徹底,雲層很厚,依稀能尋見朦朧朧一小團的月光。
他負手往外走,自以為?滿身怒氣已平息得?差不多。
可當來到她閨房門前?,看到被封得?死?死?的窗子時,他臉色驟然又?陰鬱了幾分,堪比外頭又?黑又?沉的夜色。
門口的小丫鬟坐在石階上睡得?正酣,他走過去點死?了其睡穴,而後推開房門光明正大地進去。
這回倒是拉了床帳,不過是個透光的鏤空紗帳。
他走近了才發現,那帳子從裡頭掛了個銀色小鈴鐺,若非他知曉她從前?不拉床帳而特彆注意?了下,那定然是發現不了的。
譚思齊勾起唇角,有幾分自嘲。
修長指尖隔著紗帳輕輕彈了下那鈴鐺,霎時便發出“叮鈴鈴--”一聲響。
床上那小小一團哼唧了兩聲,而後翻了個身便不動了。
一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譚思齊挑了挑眉,防他防到這個地步,警覺性卻是半分沒有,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握住那小鈴鐺撩開了帳子,他坐在了她床上。
背對他躺著的小姑娘呼吸輕淺,長而密的睫毛趴在下眼瞼上,因著酣睡,兩頰泛著微微的紅,彆提有多乖。
可譚思齊心裡揪著,幾乎是未作思考,便伸手連人帶被將?人抱了過去,緊緊摟在懷裡。
正是深秋,他剛從外頭進來,身上難免帶了寒意?,過了好?半晌,覺著周身有了些?溫度,才將?她往上抱了抱,而後垂下頭,將?臉埋在她頸項間。
少女的頸子又?白又?纖細,夜裡沒用香粉,泛著奶乎乎的甜。
他鼻息間滿是她身上的香味,可心裡還?是空落落的,填不滿一般,怎麼都不夠。
深吸了口氣,他忍不住蹭了蹭,動作間,薄唇從她細嫩的皮膚上擦過,譚思齊整個人一震,竟是怔愣了一下。
或許到底還?是有些?涼,也或許是他動作太大吵到了她。
李清閱睫毛輕顫了顫,感覺身上有些?緊,像被什麼束縛著。
可深更半夜的,眼皮又?沉得?很。半晌才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入目便是一具趴在她身上的熟悉軀體,還?沒來得?及叫,便被人死?死?堵住了嘴巴。
李清閱滿腹的嗚咽聲,被來人儘數吞了進去,再無痕跡。
她雙手抵住他胸膛死?命往外推,可這人卻如銅牆鐵壁一般,巋然不動。
哪怕已經緊緊閉住了嘴巴,卻仍然被人強硬撬開了牙關,唇齒交纏間,滿室溫度驟然上升,她像被人吸乾了魂魄,潰不成軍。
李清閱渾身都軟了下來,唇角溢出的嗚咽也成了嚶嚀,可譚思齊仍然覺著不夠,他像一頭貪得?無厭的野獸,粗暴地占有,永遠得?不到滿足。
直到懷裡的小姑娘呼吸儘數被他奪走,險些?喘不過氣來時,他才退了些?許。
未出閣的小姑娘哪受過這個,這麼一番下來已是渾身綿軟,癱在他懷裡,全?身似被火燎過一般,隔著被子都泛著熱。
譚思齊雙目猩紅,呼吸沉重
得?不是一兩分。
他看著懷裡淚光閃閃喘息連連的小姑娘,像是毫無憐惜之意?,低頭又?要往那紅腫的唇上壓去。
卻猝不及防,落在了一隻嫩生生泛著粉的手背上。
小姑娘睜著滿是水光的眸子可憐巴巴地看他,瞳孔都微震著放大,滿是拒絕與抗議。
譚思齊眸色更暗,垂眸便一下一下輕啄她手背。
濕濕軟軟的觸感從手背蔓延至全?身,李清閱觸了電一般,渾身都戰戰栗栗得?抖。
卻不敢將?手挪開一絲一毫,恐怕一挪開,他又?像方?才那般,壓上來啃咬她的唇舌。
他的吻從手背上移,又?落在臉頰、鼻子,甚至是眉眼,所到之處無不熱烈滾燙,李清閱終於再受不住,顫顫巍巍伸手便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沉寂的夜裡,“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屋子。
譚思齊停下動作,目光幽深,緊盯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他急了。
晚上還有一更,但應該會很晚,大家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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