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得?來終覺淺,李清閱第一次知道,這句話竟還能這樣用。
正是走神的時候,身上霎時一涼,青衫半褪,圓潤肩頭瞬間暴露在空氣中,他的吻灼熱滾燙,落在肩鎖刺刺麻麻的觸感讓她隻一刻便清醒過來,頓覺慌張,心?跳亂得?一點兒節律沒有。
她推了推伏在身上的男子,可因著渾身發軟,手上也沒什麼?力氣,落在他肩上更是柔弱無骨,叫他本就繃著的身體又僵硬了幾分。
他將她小手勾住,帶到自己腰封,緩緩流瀉的嗓音啞極惑極,叫著她名字,“小小……”
這般喊著落在她頸上細細密密的吻卻未停,李清閱一邊下意識地躲,一邊輕輕應了他一聲。
譚思齊大手扣在她纖細腰肢上,繼而緩緩收緊,一遍一遍啞聲叫著她名字,不厭其煩。
李清閱全身顫栗,在他懷裡嗚嗚咽咽,那人吻她的動作輕了又輕,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征兆。
“小小,解開它。”他從她頸間抬頭,眸中暗潮洶湧,看著懷裡嬌嬌怯怯發著抖的小姑娘,隻見她一雙明亮杏眸裡溢滿了水光,眼尾帶著抹極為勾人的紅。
譚思齊下頜緊繃,頸側血管都清晰可辨,圈著她的手臂極為用力落在身上卻極儘輕柔,小心翼翼,仿佛掌下之人一碰即碎,便隻能拘著自己。
李清閱怕得?發抖,一手方才被他牽到了他腰上,另一手緊緊抓著被褥,抓出一道道繚亂的褶。
“解……解開什麼??”
她睫毛輕顫,一出口聲音又嬌又糯,羞中帶懼地看他,譚思齊呼吸聲漸重,壓製住即將向外席湧的欲.念放柔了聲音誘哄:“小小幫我解開這腰封,解開,我便是你的人了。”
解開,我便是你的人了……
這句話回響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纏在她心?上。
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亦或是什麼?都沒想,李清閱俯首看他那腰封,繁複精致,上頭還掛著那塊天青玉佩和她送的荷包。
心?下動了動,麵上火燒火燎,竟真伸出小手去解。
擺弄了好一會兒都沒解開,李清閱急得要落淚,抬眸可憐巴巴看著他。
譚思齊再是抑不住,三兩下扯開了腰封,動作間
,她發間琉璃簪掉落,三千青絲儘數散開,披在潔白瑩潤的肩頭。
床笫之間,輕喘連連,一夜無夢。
第二日,李清閱渾身酸軟,一睜眼便見那人單手撐在枕上,正滿目瀲灩看她。
想起昨夜他緊緊擁著她,啞聲哄她會很輕很輕,情至深處時誘她叫夫君,李清閱臉直紅到耳朵根,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見小姑娘嬌嬌怯怯的樣子,譚思齊心?裡軟成一灘,將人撈進懷裡,俯身下去就要吻,還沒碰到那紅紅腫腫的小嘴巴便被擋住。
李清閱被嚇怕了,昨日那事兒雖不算多疼,卻深深淺淺一下又一下,被他纏了好久,很是折騰人。
更何況,二?人那般相對,李清閱雖沒看見什麼?,卻一想起來便滿臉臊。
譚思齊不知是真意會錯了她的意思還是又在裝可憐,隻見他滿臉都是受傷,定?定?地看著她,抱怨道:“小小真無情,昨夜才剛要了我,這會兒卻翻臉不認人了?”
也不等?她開口說話,他緊接著恍然大悟道:“小小可是對為夫昨夜的表現不滿意?”
李清閱瞠目結舌,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撇了撇嘴看他,控訴他欺負人。
可譚思齊像沒看懂她的控訴一般,鎖了鎖眉頭苦惱道:“看來今晚還需得?好好努力,熟能生巧,要多多練習才好。”
李清閱坐在他懷裡,聽到他這話慌張得?隻差原地跳起,忙擺了擺手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要,不要練習……”
“不要?”譚思齊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那我們小小便是滿意了?”
李清閱欲哭無淚,微腫的水紅櫻唇向下彎著,腳趾下意識蜷縮了下,忍辱負重地輕輕點了點頭。
低啞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李清閱疑惑看他,剛一抬頭便被堵住了唇,溫和如春風護花,一下一下皆是柔情。
終於被他放開,李清閱小心翼翼爬到床內側,想離這貪得無厭的人遠一些。
眼神不期然便看到床褥上那張喜帕,除了皺皺巴巴得不能看,竟是潔白如新,半點紅色沒有。
她頓時慌了神,顫顫巍巍拿起那喜帕來看,翻來覆去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上頭依舊乾淨。
譚思齊也順著看過去。
見他看見這
喜帕,李清閱更是急得落了淚,不知該如何解釋。
彆的女子初次圓房都會落紅,可她這喜帕上什麼?都沒有……
突如其來的眼淚砸在他心?上,譚思齊將那蜷縮在一處的小小嬌軀抱了過來,俯身在床邊輕輕給她擦眼淚。
“哭什麼?,我來想辦法。”
這嗓音又低又溫柔,李清閱哭得更狠了,他怎麼都不問她是怎麼回事……
“這……這喜帕上,沒有落紅啊……”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