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譚思齊輕聲應,哄道:“我來處理,小小彆擔心?。”
按理來講女子第一次是會落紅的,他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可凡事總有個例外,若因為這事便懷疑小小,那譚思齊覺著,除非他不是人。
小姑娘眼淚還是止不住,倒不是難過什麼?,隻是害怕。
是對自己跟她所聽說過的,其他人所經曆的不一樣的恐慌。
可譚思齊這副毫不在意卻隻擔心?她眼淚的樣子讓李清閱情緒平緩了些,抬手抹了把眼淚輕輕抽泣。
譚思齊親了親她臉頰,溫聲問道:“小小昨日疼不疼?”
李清閱抬起水亮的眸子看他,定?定?搖了搖頭。
隨著搖頭的幅度,一顆淚珠子又從眼眶掉下來。
他伸手拭去,哄道:“不疼又怎麼會流血呢?所以,小小是正常的,這沒什麼?不對,你說是不是?”
譚思齊也不知道這思路對不對,可他這會兒隻想哄住她,不願她因這無關緊要的小事難過落淚。
李清閱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不疼,便不會流血。
這話好像一點破綻沒有。
“可是,”李清閱有些難以啟齒,“為何彆的女子會疼呢?”
譚思齊頓了頓,隨即唇角勾起一抹溫軟的笑,柔聲道:“那是男子不對,他們不懂憐香惜玉。”
輕輕剮蹭了下一臉呆滯的小姑娘鼻頭,“可是你家夫君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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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譚思齊在小臂上劃了道口子,鮮紅的血滴在那潔白喜帕上,乾涸之後被嬤嬤收走,竟真糊弄了過去。
去給父親母親請安時,李清閱慌得?不行。
雖大婚那日已經見過,可這會兒還是緊張。譚思齊怎麼安慰都沒用,緩解不了一星半點。
直到見到李氏,她本坐著,見她過來
立馬迎了出來,握住她的手,滿目皆是母親的慈。
李清閱抬眼瞧著,隻見李氏保養得極好,臉上紋路不多,笑起來尤能見到年輕時的風姿,怪不得?能生出譚思齊這般風華絕貌的孩子。
她覺著,同?自己的母親有些不同?,可李氏待她和善卻是和母親一樣的。
還有譚鴻才,本以為作為當朝丞相,他必定?嚴肅正經,卻沒想到很是和藹。
“清閱以後可便是我們家的人了,你在這府上不必拘束,想做甚便作甚,若是下人不聽你的,便細與母親說,母親必定?為你做主。”李氏輕輕拍了拍李清閱的手,笑道。
李清閱有些受寵若驚,點了點頭糯糯道:“清閱記住了,謝謝母親。”
李氏越看這小姑娘是越喜歡,長得乖,性子好,一副沒什麼?心?思的樣子,還同?她一個姓。
先前聽譚思齊說,她很怕來了這裡便沒了家,李氏心?疼得很,這般招人喜歡的小姑娘,到哪裡都是得長輩歡心的。
她想起自己嫁給譚鴻才時,雖他待她很好,她卻總是擔心?他做了高官非同?往日,他家裡人便會瞧不上她這商賈出身的媳婦。
那時亦是這般惴惴不安,可公婆的和善打消了她所有顧慮。
這會兒清閱嫁了過來,她也定?是要以己之身,叫清閱明白,好姑娘是不礙於出身的。
那廂譚鴻才接過李清閱敬的茶,囑咐道:“若是日後思齊待你不好,隻管告訴父親,我幫你教訓他。”
自小到大,李清閱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關懷。
本來千般萬般的擔心?儘數化為烏有,僅剩感動,被這溫暖熏染得?幾乎又要濕了眼眶。
譚思齊見她又有要哭的苗頭,心?下慌亂了幾分,忙將人攬進了懷裡,“你們再說,她又要哭了。”
長輩還在,被這般攬著,李清閱有些羞赧,微微推了推他,企圖叫他在人前注意一些。
可攬著自己的手臂愈收愈緊,李清閱有些慌亂,見譚鴻才和李氏對他們二人這般沒什麼?太大反應才放下心?來。
譚思齊輕笑出聲,勾唇道:“我最知道如何待她好,又怎會欺負她?”
李清閱唇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明明成日裡欺負她,在父親母親麵前倒是會說。
心?中這般想,嘴上卻沒反駁他。
至少前半句是真話,他確確實實,最最知道如何待她好。
作者有話要說:熟能生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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