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郭欣欣離開縣衙,陳智才鬆了一口氣。
此事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齊安彙,總不能他們兩個人都被扣在縣衙。
縣丞看到郭欣欣離開,勾了勾嘴角,啪地一聲,再次拍響了驚堂木。
“陳智,還不快從實招來!”
“大人,小人並沒有做錯什麼事,要交代什麼?”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說完這話,縣丞揮了揮手,衙役見狀,提著木板就架起了陳智。
不用說,這是要動刑了。
當陳智躺到條凳上的時候,木板還沒有落到他的身上,陳智高呼一聲。
“小人冤枉!”
“嘴硬!給本官狠狠的打!”
縣丞見陳智不願意承認,氣得指著衙役大喊了起來。
衙役手上的木板舉了起來,正待要打下來的時候,陳智高呼一聲,“大人,我說!”
“這就對了嘛,早承認自己犯下的錯,就不會受皮肉之苦了。”
縣丞滿意地揮了揮手,衙役們收起了條凳,將陳智押著跪在了地上。
陳智跪在那裡,睨了一眼身邊的張嬸,嗬嗬一笑。
這一聲笑,看的張嬸毛骨悚然起來。
“大人,陳智想使詐!”
“這是縣衙,他不敢造次的。”
“小人沒想著造次,隻是有幾句話,想問問張嬸。”
“你問吧。”
縣丞一副等著陳智進入牢籠的模樣,大方地讓他去問張嬸。
張嬸對視上陳智的雙眼,眼神不斷地躲閃著。
毋庸置疑,她是被人收買了,才會構陷齊安彙的。
陳智想到這裡,揚起了嘴角,“張嬸,你說聞到我們齊安彙裡麵有惡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然是你們開業之後了。”
“那就奇怪了,據我所知,平日裡,你在家裡的時間不對啊。”
“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問問鄰居不就知道了?”
陳智說著,轉身向看熱鬨的人望了過去,“哪一位是張嬸的鄰居呢?”
“陳公子,我!我叫魏三,正是張嬸的鄰居。”
“那你告訴縣丞大人,張嬸平日裡住不住在家裡呢?”
“張嬸前陣子找了一個幫傭的活,每日都住在東家家裡,不在家裡住。”
“哦?這樣啊。”
聽了魏三的話,陳智富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坐在那裡的縣丞。
縣丞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啪地拍了一下驚堂木,“張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縣丞大人,冤枉啊。我是不在家裡住,可會回家的。”
“回家?我都十幾日沒有見過你了,你什麼時候回家的?”
魏三的話,惹得在場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還調侃張嬸,她怕是太想念家,所以才會犯了癔症吧。
作為張嬸的鄰居,他可以向縣丞提供證據,證明齊安彙沒有任何的惡臭。
縣丞聽了這話,本還想著對陳智用刑,然後逼著他承認。
可看到圍過來的百姓都在叫囂著,讓他放了陳智。
手裡摸著的驚堂木頓時變得猶如千斤重。
額頭滲出了的汗水滴落在了驚堂木上,縣丞感覺到有冰冷的液體流過,忙放下了驚堂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