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嫂嫂心疼地拿出了帕子,在陳智的身上擦著,“什麼人,這麼無禮?”
“哪裡來的村婦,敢到我們酒樓來吃酒?”
“怎麼了?我們花銀子來吃酒,難道不行嗎?”
“酒樓是我們的,我說了算!”
酒樓掌櫃的拍著桌子,指著陳智他們一家人,如此嗬斥著。
陳智望了一眼他,冷笑一聲,“掌櫃的,沒見過你這麼做生意的。”
“我們得了東家的令,不許陳家人在酒樓吃酒。”
也不知這個掌櫃的東家是誰。
當著酒樓這麼多人的麵,竟然說出了這話來。
陳智氣悶地盯著掌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不在你們酒樓吃酒便是,那是你們的損失。”
“哼!讓你們吃酒,那才是我們的損失!”
掌櫃的說完這話,招呼夥計趕走陳智一家人。
正在這個時候,郭欣欣帶著玉兒來到了酒樓。
一看到陳智和三位嫂嫂被欺負,上前啪地一個巴掌打在了掌櫃的臉上。
望著麵前瘦小的郭欣欣,掌櫃的怒火攻心,“來人呀,把他們給我打出去!”
“我看誰敢?!”
“哎呦,你個小丫頭片子,敢跟我叫板?”
說著,掌櫃的擼起了袖子,準備去抓郭欣欣。
郭欣欣並沒有示弱後退,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盯著掌櫃的,揚起了頭。
掌櫃的看到她這副模樣,倒是有些心虛。
啐了一口,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我大人大量,不跟小丫頭片子較真。”
“掌櫃的,你是看到我身後的人了吧?”
那些跟著郭欣欣一起到酒樓來的,正是郎將軍。
想必,郭欣欣回到康平府,郎將軍得到了消息,特意在酒樓裡相聚吧。
掌櫃的小心地睨了一眼郎將軍,不敢吭聲,翻了翻眼皮。
“我們知道將軍們守著邊疆辛苦,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那可不行。”
聽了掌櫃的話,陳智上前如此說著。
方才為難他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郎將軍和郭欣欣見狀,也圍了過去,看得掌櫃的臉色一變。
“你們……想乾什麼?”
“不想乾什麼,隻是希望你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我們酒樓很忙的,我沒空在這裡跟你們胡鬨。”
說完,準備推開陳智讓他們散開。
豈料,人還沒有推開,就被郎將軍的長劍逼到了脖子上,“說,誰指使你的?”
“沒人指使,將軍不要誤會。”
“誤會?沒有人給你撐腰,你敢這麼對客人?”
“這個……”
掌櫃的支支吾吾地環視著四周,不敢抬頭看郎將軍一眼。
郎將軍揪住了掌櫃的衣領,喝了一聲,“還不快說!”
“我也不知是何人,隻是收了人家的銀子,才會這麼做的。”
“收了銀子?誰給你的銀子?”
“昨夜扔到我們院子裡的。”
掌櫃的說著,拿出了銀子裡包著的一封信。
信上果然說讓掌櫃的看到陳智和彆人來酒樓,要好好的折辱他一番。
而且,信中還帶著陳智的畫像。
能做到這一步的人,怕是與陳智有仇的人。
陳智望著那封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