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平府裡,並未得罪彆人。
唯一得罪人的地方,那就是京城了。
莫非那人是京城隨自己到康平府來的?
如此想著,陳智嗬嗬一笑,“算了吧,郎將軍,掌櫃的也是被人蒙蔽。”
“這種小人,就該軍法處置!”
“我們是來吃酒的,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說的也是,今日見到陳兄,本將軍高興,我們這就上樓吧。”
說著,郎將軍示意掌櫃的找最好的包廂,他們要在樓上吃酒。
掌櫃的不敢怠慢,這就招呼夥計去收拾包廂去了。
幾個人落座之後,郎將軍問起了京中之事。
陳智也沒有避諱,將所遇之事告訴給了他。
聽了陳智的話,郎將軍神情有些擔憂,“陳兄,二皇子可不是善類啊。”
“在下知道,眼下也隻能見招拆招了。”
“那可得小心一些,京中有需要,可以隨時找王爺。”
“這……怕是不好吧?”
陳智望了一眼身邊的郭欣欣,如此問著。
郭欣欣倒是沒有覺得有何不妥。
京中作為親王的父親,多少還有一些權力的。
能幫到陳智,也是在幫自己。
三位嫂嫂聽著他們說京中之事,也為陳智揪心起來。
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眼,紛紛起身要向郭欣欣跪拜。
“三位夫人不可如此。”
“我們陳家隻剩下叔叔一人,我們三位寡嫂,隻希望姑娘能看顧他一二。”
“此事不必求我,我也會看顧他的。”
“那就多謝姑娘了。”
“嫂嫂,欣兒是郡主的事情,還是不要聲張,如何?”
“那是自然。”
嫂嫂們也知道,郭欣欣身份不宜暴露,所以就幫她瞞了下來。
點了點頭,答應著陳智,便坐下來默不作聲地吃起了酒菜。
幾個人從酒樓出來之後,陳智隨著三位嫂嫂就回陳家村了。
郭欣欣望著陳智離開,心裡多少有些悵然若失。
“看什麼呢?人都走遠了。”
“我看景色呢,不行嗎?”
“郡主,我這個冒牌的表哥,什麼時候就可以不用裝下去了?”
“先保密著吧,等哪一天是在遮不住了再說。”
說完這話,郭欣欣就轉身帶著玉兒回府了。
寫給掌櫃的那封信,帶回到了府中。
看著信上的字跡,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想了想,郭欣欣想起,自己參加宮宴的時候,見過幾位鬥詩之人的詩作。
那些詩作裡,好像有相同的筆跡。
隻是那人是誰,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不過,由此可以判斷,寫信之人一定是京城的人。
會不會真的是二皇子要對付陳智呢?
“郡主,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玉兒,你說我們一直留在康平府,不回京城了,好不好?”
“郡主,你又說什麼胡話了?我們不回京城,留在這裡作甚?”
“死丫頭,敢這麼對主子說話?”
郭欣欣也知道,他們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的。
眼下,她必須要罰一罰麵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