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見陳智還不說話,郭欣欣白了一眼他,“陳智,你什麼意思?真的不讓我進去嗎?”
“欣兒,為了你好,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不就是瘟疫嗎?我也沒有那麼嬌氣吧?”
“軍營裡都是男子,他們要被施針,所以全部都褪去了衣物,你這樣進去……”
話還沒有說完,郭欣欣的臉就漲紅了起來。
羞紅了臉,瞪了一眼陳智,“彆說了,我不進去便是。”
“我說吧,你不能進來,你非不聽,這下滿意了吧?”
“陳智!我恨你!”
“恨我可以,但不要耽誤了生意,好不好?”
說出這話以後,陳智就湊到了郭欣欣的耳邊,將自己的設想告知給了她。
郭欣欣聽了陳智的話,吃驚地盯著陳智,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的膽大。
“陳智,你不怕嗎?”
“有什麼可怕的,你回去之後,記得備好我寫的藥材,彆誤了大事。”
“這是在玩弄聖上。”
“郡主,你敢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
“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
無奈地睨了一眼陳智,郭欣欣將手裡的藥單收了起來。
雖然她知道這有些冒險,可若是成了,那麼他們的生意又要開辟新的天地了。
於是,在軍營門口與陳智分彆之後,郭欣欣就回到城裡準備了起來。
陳智轉過身,走了兩步,看到沈崇海雙手背在身後,正盯著自己。
那雙睿智的眼神,讓陳智渾身感覺很不舒服。
“陳智,你還真是什麼事情敢做啊。”
“生意人,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罷了。”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吧?你的生意足可以讓你富甲一方了。”
“那不一樣,沈將軍沒有做過生意,不知道生意人對銀錢的那種渴望。”
沈崇海自幼生活富足,無憂無慮自然對銀錢沒有了最本質的渴望。
見陳智如此說著,隻是嗬嗬地笑著,不置可否。
陳智不想跟他說那麼多,軍營還有那麼多人等著救治呢。
接了皇上的書信,應承了清除瘟疫的差事,他可不想把差事辦砸了。
沈崇海望著陳智輕鬆離開的背影,很是不解地跟了上去。
自古皇命大於天,陳智拿到了皇命,卻沒有戰戰兢兢的敬畏之心,反而隻想著借助這次皇命,來賺取屬於自己的銀兩。
如此大膽的想法,他是想想都覺得後怕。
況且,陳智還想拉自己的表妹下水。
他要是被聖上懲處,豈不是表妹也要受到牽連?
一想到這些,沈崇海不免就有些擔心起來。
跟著陳智來到了他所救治病人的跟前,站在陳智的麵前。
“沈將軍,還有事嗎?”
“陳智,你可以冒險,但不能拉上欣兒。”
“你是覺得我會害了她,對不對?”
“難道不是嗎?”
“沈將軍覺得我是那麼惡毒的人嗎?”
陳智本以為沈崇海能足夠信任自己。
卻在此次事情上,他開始質疑自己的人品了。
有些慍怒地盯著沈崇海,陳智放下了手裡的銀針,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領,“沈將軍,不如你此刻就殺了我,如何?”
“殺了你,一樣完不成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