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隻要青州的百姓知道他被軟禁的消息,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出去。
王誌遠坐在書房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這個陳智,到底是什麼來頭?”王誌遠心中暗道,“為何他一來青州,就攪得滿城風雨?”
次日清晨,一名衙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稟報道:“大人,不好了,城裡百姓都跑到衙門口來了,說要見陳大人!”
“什麼?!”王誌遠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他們怎麼會知道陳智被我軟禁在此?”
衙役戰戰兢兢地答道:“回大人,是郡主…她在城外說您軟禁了知府!”
“混賬!”王誌遠勃然大怒,一腳將那名衙役踹翻在地,“這個郭欣欣,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壞我的好事!”
他怎麼也沒想到,陳智不過初來乍到,在青州百姓心中竟有如此聲望。
而郭欣欣,貴為郡主,竟不顧身份,親自為陳智奔走呼號。
王誌遠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他深知民心不可違的道理,若是強行壓製百姓,隻會激起更大的民憤。
“來人!”王誌遠強壓怒火,沉聲喝道。
“大人有何吩咐?”一名侍衛應聲而入。
“去,把陳智給我帶過來!”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著陳智來到了書房。
“下官陳智,參見巡撫大人。”陳智不卑不亢地行禮道,仿佛根本沒看到王誌遠那張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
“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王誌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本官請你來此議事,你卻在城中散播謠言,說本官軟禁了你,你可知罪?!”
陳智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反問道:“不知大人指的是什麼謠言?下官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你還敢狡辯!”王誌遠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如今城中百姓都跑到衙門口,要為你說情,你還敢說不是你散播的謠言?!”
陳智故作驚訝地說道:“下官自來到府衙之後,便一直被‘保護’在此,從未踏出過房門半步,又如何散播謠言?大人可莫要冤枉了下官!”
他特意加重了“保護”二字,語氣中充滿了諷刺。
王誌遠自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心中怒火更盛,卻也知道自己理虧,隻能強壓怒火,說道:“本官也是為了保護你,怕你初來乍到,不熟悉青州的情況,被人蒙蔽。”
“既然如此,那大人為何還不歸還下官的官印?”陳智步步緊逼,“沒有官印,下官如何開展工作,如何為青州百姓謀福祉?”
王誌遠臉色一僵,他原本打算先將陳智扣押一段時間,等自己掌控了青州的局勢,再將他放出來。
可如今城中百姓群情激奮,若是自己不交出官印,隻怕會引起更大的騷亂。
他心中暗罵郭欣欣多事,卻又無可奈何。
王誌遠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來人,將官印拿來,還給陳大人。”
侍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捧著官印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遞給了陳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