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嘛,不用說也能猜到,就是玩性大的駱青。她在聽說文昭之和聽劍要出門後,幾乎是每天登門,嘴皮子都磨破了,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帶上了自己。
另一個嘛……
確實有點難猜。
是魏一計。
說來也是巧,他是被文昭之他們在半路上撿到的。
彼時他重傷倒地,倒在了文昭之他們的必經之路,後者見是熟人,之前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於心不忍,就先救了。
不過直到他們登上這舫之前,人也沒有醒,文昭之考慮到最近東部的混亂,所以還是先帶著。
登舫時,雖然舫主人看著他半死不活,擔心人死半路影響生意,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沒把持住答應了。
不是不能堅持原則,實在是對方給的太多。
順帶一提,出錢的人是駱青。
這妮子聽說要出遠門,幾乎是把自己全部家當帶上了,可以說是比文昭之和聽劍還要富上一些。
原本文昭之和聽劍還不知道,但自從剛離開劍宗範圍,小丫頭就開始揮金如土後,這對師姐弟眼這麼一對,就達成了一種默契。
凡是要出錢的地方,就心有靈犀地轉頭,眼巴巴地看向駱青,後者頭皮一麻,隻能交錢。
你說文昭之這個小師弟坑她就算了,聽劍是這麼回事呢?
“我這叫減少不必要的損失。”聽劍一手端著茶杯,整個人斜靠在椅子上,看著正在為魏一計把脈的文昭之說道,“你看,自從我們讓她包了衣食住行後,小妮子總算知道人間疾苦,知道省著點花了。”
“師姐,雖然這事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文昭之把著脈接話,“但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總有點不對勁。”
聽劍“嗬”了一聲,眸子滑到眼角,看著他為魏一計把脈時那一會輕鬆一會皺眉的樣子,終於是沒忍住自己走過去拉開人說道:“行了行了,一天把三回了,這麼擔心,你是準備讓人醒來後跟你以身相許麼?”
文昭之被她拉回到桌子邊,聽著這不著調的話,摸摸鼻子好脾氣地解釋道:“魏道友傷勢太重,不時刻盯著萬一出事了,舫主會不高興的。”
“你管他。”聽劍瞪了他一眼,“他還能把我們中途丟下去不成。”
“倒也不擔心,隻是這一路這麼久,說不定會在中途給我們使絆子,茶水裡吐點口水,出門撒點石灰什麼的。萬一事情鬨大,還會引人注目。”文昭之道,“師姐你不是說這次出行要低調麼。”
聽劍聽著不自覺捂住了臉,痛苦道:“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真老實還是心黑到自己都不知道。”
文昭之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咽了下去,轉而問道:“師姐,先前你隻說要出門,我們究竟要去哪裡?”
眼下二派三樓之間已經勢同水火,劍宗雖然沒有參與,但保不齊哪天就被拽進去。在這個節骨眼上聽劍突然說要出門,文昭之心中除了好奇外,更有幾分不安。
第一個不安自然是出自對劍宗的擔心,至於這第二個嘛……
還是小冊子的事情。
按照上麵的說法,都仙會後二派三樓之間生了不少齟齬,然後在未來某一天徹底爆發。
而現在,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文昭之不確定,這與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關。
“我們要去的地方啊,多了,你問哪一個?”聽劍右手托腮,左手伸出食指,一柄縮小版的黑劍漂浮其上,隨著她手指動作飛來飛去。
文昭之回神,聽見她這麼說後,無奈道:“師姐,說你想說的就好了,我隻是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