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庭月沉默不語,眼神有些呆滯。
虞桑遲不懂怎麼安慰,索性她就直接說了:“那麼多人需要你去超越,所以你為什麼非死盯著最頂端的人?咱們不能先訂個小目標,比如......超過我?”
趙庭月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忍不住開始抽泣起來。因為身體虛弱,連哭都哭不出來,嗚嗚咽咽地,看著好不可憐。
好半天,隻聽她小聲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好在意,我,我控製不住自己去想,我也沒辦法......”
“什麼叫沒辦法......”虞桑遲哭笑不得,想到什麼,突然一頓。
開學直至昨天,她和趙庭月在一起時就從沒提起過戴月歸的事,甚至連名字都沒提及過,所以趙庭月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戴月歸產生那麼大敵意的?
“除了個彆幾次,我跟你很少提起過戴月歸,誰跟你提過對方?”虞桑遲湊上去,盯著趙庭月躲閃的眼睛。
趙庭月掙紮了許久,似是有什麼不讓她說,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說了:“是......時天驕。”
果然如此!
“那她怎麼跟你說的?”虞桑遲瞪大眼睛,繼續誘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的。”
也許是說出了那個名字,接下來趙庭月說話順利了很多:“她跟我說了好多戴月歸的好話,還帶我去觀看戴月歸的比賽,她,她跟我說,說......如果,如果能在高考前超過戴月歸,那該多好......”
待到她說出這些話後,仿佛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又虛弱了不少,手臂上的疼痛感似乎又加劇了。
虞桑遲安撫了幾句,見趙庭月實在疼得不行,就用為數不多的星幣購買了一款緩解傷痛的藥水,利用能力將其混入塗在手臂上的藥膏裡。
這款藥水帶有安神功能,不多久,趙庭月便緩緩睡去。見此,虞桑遲放輕腳步走出病房。而在病房外麵,趙父不在,隻剩下樂疏桐一人。
“趙先生去打水了,虞同學,怎麼樣,班長她說了什麼?”樂疏桐立刻上前詢問,他不敢進去,就怕刺激到趙庭月。
虞桑遲整個人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臉上還帶著顯而易見地不敢相信。
而這時,恰好趙父打完水回來,見兩人堵在門口,疑惑道:“怎麼了,不進去麼?”
虞桑遲趕緊回答:“我和趙庭月說了會兒話後,她就睡著了,我怕打擾她,就出來了......”然後臉上滿滿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鑒於虞桑遲的表情太過顯而易懂,趙父不解開口:“怎麼了?我家月月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為什麼她的成績就是比不過戴月歸......”虞桑遲的臉上又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戴月歸?那不是戴家的那個......不,她不是你們學校的第一名麼?”
趙父對於戴月歸這個人還是挺熟悉的,畢竟他也知道不少關於戴氏企業動蕩的情況。加上家長會上,老師拿對方做範例,他也清楚知道了這個叫“戴月歸”的女孩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