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派人去打聽那新科狀元的家世,等老夫人打聽清楚後很是失望,那不過是一個寒門子弟,家裡隻有一個寡母和一個妹妹。
這樣的人怎麼配娶國公府的姑娘?老國公知道後也滿心不願。說句不好聽的,他鎮國公府的嫡女,就是宮裡的皇妃也做得,如今讓他把閨女嫁給寒門,還是個連幫襯的親戚都沒有的狀元。
趙昱唯一拿得出手就是他是新科狀元,但是對國公府來說。狀元有什麼稀奇?盛國三年就有一個,遇上恩科就更多,說不定一年一個也有可能。當然,趙昱最拿得出手還是
他的長相,瀟灑風流。
可惜這也是鎮國公不喜歡的,嫁女兒還是要嫁個老實忠厚的,風流倜儻的除了好看,剩下的就是風流了。更不要說趙昱沒定親,京城裡麵的新科進士其實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如果不想被榜下捉婿,那一般科舉前就會定親。這也是為自己找條後路,要不然一個毫無根基的新科進士,被帶有品級的官員看中,是拒絕還是不拒絕?
所以,看到趙昱二十多歲沒定親,就證明他是有做東床快婿的想法的。老國公更不滿意……
無奈江語蓉從小到大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見爹娘反對,她更加不管不顧非要嫁他。
於是,愛女如命的老國公夫妻還是沒能拗過女兒,準備了嫁妝風風光光的嫁了女兒。
趙昱自然求之不得。
日子過得怎麼樣?周沫兒她們這些丫鬟是不知道的,隻聽說那趙昱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兩人感情甚是曖昧。
沒多久,江語蓉家裡就多了位貴妾。國公府自然不肯江語蓉受委屈,無奈再強勢也不能不準女婿納妾。隻好在趙昱即將赴任的官職上麵做了手腳,原本板上釘釘的京官沒有不說,給他調到了偏僻的小縣城做縣令。準備以此來讓趙昱服軟。
當時的江語蓉已經有了身孕,不知趙昱是有恃無恐還是怎麼的?反正他無異議的赴任去了。江語蓉已經有了身孕,再說她從小到大的日子過得精細,自然不願意去那窮鄉僻壤。趙昱帶著老娘和貴妾就赴任去了。
他一走,江語蓉就回了娘家,看在老夫人的麵上,沒有人敢有怨言。才有了江淮嶽和趙如萱的青梅竹馬……
周沫兒從窗戶看著裡麵你儂我儂的兩人,心裡歎氣!,要不了多久……
她們這些丫鬟還有趙如萱都彆想近江淮嶽的身邊了。當然,她是無所謂的...
“啪”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伴著一聲尖叫從屋子裡傳來。
周沫兒和那邊討論的熱烈的初秋和初冬對視一眼,趕緊進了屋子。
屋子裡裝飾精致,簡單大方。
地上一堆瓷器和幾塊精致的點心,邊上跪著初春,此時她沒有了麵對周沫兒的冷嘲熱諷,滿臉惶恐磕頭道:“表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您大人大量放過
我吧...”
趙如萱卻沒有看她,眼眶微紅看向江淮嶽:“表哥,不怪她,是盼兒不小心。隻不過可惜了點心,我做了兩個時辰呢,還加了表哥最喜歡的桂花蜜……”
邊上還跪了一個眼熟的丫鬟,就是趙如萱的貼身丫鬟盼兒。
她這樣一說,江淮嶽越發生氣,臉上神色冰冷,冷聲道:“滾出去。”
初春趕緊連滾帶爬的出門去了,盼兒卻被趙如萱叫起。周沫兒三人有眼色的輕輕把地上的東西一收,也退了出去。
路過垂花門時,初春跪在那裡瑟瑟發抖,頭發上似有微霜,唇瓣發青,顯然是凍的。看見周沫兒路過,她轉開眼,輕輕的“哼”一聲。
看著她身上的薄襖,周沫兒心裡歎氣,她們幾人都是這種薄襖,穿起來身段窈窕,但實在是不抗寒。好在她們幾人一般都跟著江淮嶽伺候,不會被凍到。
東西拿出去遞給門口的小丫頭,周沫兒回身進了院門,剛要轉過照壁,就聽到一把溫柔的聲音,嬌笑道:“這做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樣子,盯著主子算怎麼回事?雖然你們早晚都是世子的房裡人,你也太急了些,好歹...也要等到正房進了門,安排你們伺候才是,要是在正房前麵進了房,到時候沒有名分……”
這聲音...這是趙如萱身邊的貼身丫鬟盼兒。
周沫兒輕輕退後兩步,就聽到她繼續道:“今天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你再不知道收斂,哼,有你好果子吃……”
“盼兒,走了。”趙如萱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輕輕叫到。仿佛剛才的一切她都沒看到,不知道般。
那天以後,初春看周沫兒更不順眼,以前她還雖人冷嘲熱諷,也避開了江淮嶽,現在她有點不分場合的對周沫兒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