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周沫兒就有點怵趙如萱,隻要見她來,她自己必然是要躲出去的。
其實,在世子身邊伺候了些時日,周沫居然覺得還不錯,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奴性?說起來,她們這幾個大丫鬟,平時也不用做什麼,就伺候好江淮嶽就行,包括她們
自己的衣服都是不用洗的,專門有人洗好了送來。
就是四人輪流守夜有點冷,一人一夜輪著來,這是周沫兒心裡的怨念。
不過這種日子就要結束了,這段日子周沫兒全憑著這個想法才堅持下來,看著外麵紛紛揚揚飄落的大雪,今日是臘八...
臘八在這裡是個大日子,對於周沫兒來說,它還是個不平凡的日子,今日過後,所有的一切都將改變,比如,那個一個多月以來對自己幾個丫鬟和顏悅色的人...
天色將亮,周沫兒穿好身上的衣服,特意多穿一件夾襖在裡麵,為了以防萬一還把初夏存的銀子也帶在身上。走到門口,深深呼吸一口,手穩穩的打開了門。
外麵白茫茫一片,孤冷淒清,一如周沫兒此刻的心情。腳步慢慢踏上地上的雪,一個個小巧的腳印出現在周沫兒身後……
轉進二進院子,一眼就遠遠看到門口端著熱水的初春,熱氣蒸騰間周沫兒看不清她的神情,不過應該是緊張期待或帶些嬌羞的。
心裡一笑,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早上是沒有人來的,初春在這個寒冷的早上如願以償,終於成為了江淮嶽的房裡人。
可惜……
遠遠看見初春端著水盆進了屋,周沫兒慢慢走過去,當聽到水盆落地的聲音時,心裡沉了沉,然後就是一聲嗬斥聲。
“滾出去……”
初春跌跌撞撞的出門,腳步慌亂。
“把她們幾個全部叫來。”
“是,世子。”初春在門口福身,顫聲道。
出門看到周沫兒站在大門口,像剛剛進來的模樣,她走過來,已經收拾好了臉上的表情冷冷對著周沫兒道:“世子叫我們全部進去,你去叫初秋和初冬來。”
她趾高氣昂的模樣吩咐道,見周沫兒無異議轉身就往小廚房去,一般初秋早上都在那裡給世子燉粥。
“
等等...我去。你去叫初冬起床。”
昨夜初冬守夜,其實就是在世子臥室的外間打瞌睡,就是晚上有點冷,說起來還是不累的。
回了後罩房,周沫兒叫初冬一起去了臥室,初夏和初秋已經進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進去後見初秋和初春都跪在地上。也進去老老實實的跪著...
周沫兒跪在鋪著地毯的地上,倒不覺得冷,江淮嶽的臥室一點也不冷。
“你們起來吧!”江淮嶽一身白色寢衣坐在那裡,終於開了口,不知道是不是白色衣服的緣故沒有了往日的溫和,有的隻是冷漠疏離。
他一說話,周沫兒還好,早就有心理準備,其他的三人就詫異了下,初春直接抬頭看了江淮嶽一眼,就見他眉頭微微一皺,忙低下頭做謙卑狀。
她低了頭,沒看到江淮嶽微微帶著涼意的眼神掃過她。
“以後,你們不用貼身伺候了,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進我的屋子,特彆是臥室。”
聲音沉穩,帶著些沙啞,有種滄桑感。
“奴婢惶恐。”
幾人磕下頭去。
“下去吧!”
周沫兒起身就微微彎腰退了出去。
退到一半,就覺察到江淮嶽複雜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周沫兒恍若未覺。心裡知道他大概想起了他前世,那個初夏可是他的二夫人,給他生下了兩個兒子的賢內助。
想著這些,腳下沒停,終還是出了門江淮嶽也沒叫住她。
小廚房裡,四個丫鬟都在,初冬不複以往的穩重,麵色憤怒的看著初春問:“初春,世子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屋伺候了,今日隻有是你進去給世子送水,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胡說,我做什麼了?我一進去世子就坐在桌邊,看到我就發火了,讓我出來,還叫我把你們也叫去。你無緣無故就懷疑我,我一個丫鬟能做什麼惹得世子大怒?”
初春毫不心虛,其實她覺得自己有點委屈,雖然她是有些不合時宜的妄想,但那也要江淮嶽配合才成,或者說要他主動,明明前幾天他還拉了自己的手,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對自己無意,分明是準備把自己收房的意思。反正這幾個大丫鬟要是他願意,早晚都是他的人,就像那天盼兒說的,能在正房進門前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