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分,但是一般的正房都會把前麵收用過的丫鬟抬成姨娘。表示自己的大度。
可惜今早上的世子奇奇怪怪的。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不饒人,她初春什麼時候怵過麵前這幾個人。
“應該是你做了什麼才是,昨晚上可是你守夜。”初春似乎找到了緣由。
看向周沫兒和初秋道:“你們相信我,早上我一進去,世子就已經醒了坐在桌子邊,黑乎乎的人影還嚇我一跳,肯定不是我惹怒世子的。不是我就是初冬,昨晚上她守夜,你說,昨晚發生了什麼?”初春得理不饒人,不依不饒非要問清楚的樣子。
“沒發生什麼啊?跟以往一樣,世子快子時才睡下,我快天亮了才回後罩房的,我走時世子根本就沒醒來。”
見初春不像是說假話,初冬也疑惑起來。
“你說我們就信噢!世子不讓我們進屋伺候,肯定是我們哪沒伺候好惹怒了他。”
初春篤定道。看向初冬的目光意味深長,道:“是不是你……”
“胡說。”初冬受不了她暗示的目光,斥道。
“我胡說,我有沒有胡說,我們幾個都知道,我不屑於偽裝,不代表我就是蠢貨。她們也不是傻子。”初春指向周沫兒和初秋。
兩人在一邊看戲,周沫兒純粹看戲,初秋還是擔憂自己的後路的,她雖然沒想過做姨娘,卻想好好做個大丫鬟,世子爺身邊的大丫鬟,以後嫁人身份上也好看。如今看來,這大丫鬟的身份眼看著就要落空,她怎麼能不著急?
“粥好了,我送去了。”周沫兒雖然不想去見江淮嶽,但更不想在這裡看幾個人吵架,這被人知道了又是一樁事端。
她現在還是低調些,等到正月時想辦法出府去慈善庵拜拜。
端著粥出了小廚房,走上抄手遊廊,蘭兒迎麵過來扶住了周沫兒的手臂,周沫兒手裡端著托盤,不好掙開。
就聽蘭兒湊過來低聲問:“初夏姐姐,今天世子怎麼了?一大早就發了火。是不是你們誰惹惱他了啊?”
眼前的小丫頭十歲左右,瘦瘦弱弱的穿著一身半新的薄襖,一看就知道是彆的丫鬟穿過了讓給她的,已經不大合身,顯得有點小,手上紅腫,有的地方還裂開了鮮紅的口子
,不過,她的眼睛裡卻沒有怯弱自卑,滿是野心和**,還有不甘心。
“沒有誰惹惱世子,可能是世子心情不好,主子的事情哪裡是我們奴婢可以猜的?”周沫兒微微笑道。
她這一笑,淺綠衣服襯托下的臉色本就白皙透明,一笑間溫暖如春。蘭兒呆了呆,不由自主道:“初夏姐姐,你真好看。”
周沫兒不在意的一笑道:“你這張嘴,今日抹了蜜是不是?我就權當你誇我了啊!”
見周沫兒端著托盤轉身離開,蘭兒皺皺眉,剛剛隻是莫名其妙的覺得她溫暖,又想起周沫兒的話,心裡一陣失望。
在鎮國公府裡,奴才想要出頭,就得選好主子,她的第一步走得不錯,鎮國公世子可是未來的鎮國公,能做他身邊的大丫鬟,對她們這些奴婢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去處。前程似錦也不為過。
不過大丫鬟都是有定例的,隻能四個。對於蘭兒來說,想要往上爬,就得有人下去,所以,她才格外留意周沫兒幾人。
周沫兒大概能猜出蘭兒的想法。
到了房門前,門開著,周沫兒目不斜視,她知道現在的江淮嶽已經重生,最討厭她們這些前世的女人對他的窺視。
“進來。”疏離的聲音傳來。
周沫兒麵不改色,其實她很疑惑,江淮嶽這麼大的變化,難道沒有引起彆人的懷疑。
隨即又想到,最熟悉他的就是四個丫鬟,丫鬟本就沒有人權,要是主子出了事,丫鬟肯定就是陪葬的。所以,等那仨人反應過來,反而會幫著遮掩。
周沫兒輕手輕腳的擺好早膳,這中間江淮嶽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
終於擺好了碗筷,周沫兒不自在的動了動,任誰被這樣盯著,都會不自在的,再說,她一直讓自己儘量像初夏一些,她可沒有江淮嶽的身份,萬一到時候被人發現不對,拉出去燒了才真真冤枉。
正準備退出去,退了兩步……
“我記得你不是家生子?”
周沫兒低著頭,看不到江淮嶽的問這話的神情。
家生子是世世代代為鎮國公府的奴才,生下的孩子叫家生子,比如初秋和初春。初冬不是,所以她沉穩,懂事,而且心思隱藏得極好。
“奴婢不是,奴婢是老夫人買來的。”
“哦,那你記得自己是哪裡人?又是為什麼被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