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夫說,纖玉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富嬤嬤低著頭,恭敬道。
周沫兒皺眉,問:“她身體?如何?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好?”
“沒有,她身子?好,大夫說肚子?裡的孩子也正常。”富嬤嬤聲音越來越小,謹慎小心的模樣道。
“你先下去。”
富嬤嬤離開後,周沫兒也出了門,沿著抄手遊廊走到西廂房門口,抬起手敲門。
“進來。”江成軒低啞的聲音傳來,有點疲倦的感覺。
周沫兒推門進去,見他?坐在書案前正寫著什麼。
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江成軒等了半晌後,不?耐煩的抬起頭,鑒定是周沫兒,臉上綻開笑意,問:“沫兒,你不?是說不?打擾我麼?怎麼,你想我了?”
不?理會他?的調笑,周沫兒歎口氣,道:“夫君,麻煩來了。”
江成軒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放下手裡的筆,走過來坐下道:“發生什麼事?”
周沫兒把事情說了一遍,末了,攤手道:“就是這樣,你說怎麼辦?”
江成軒看著她,道:“沫兒,確實有點麻煩。怎麼辦?”
“你問我?”周沫兒指著自己的鼻尖。
江成軒笑著點點頭。
“我能怎麼辦?派人回府稟告你爹,問問他怎麼辦?這可是他的兒子。”周沫兒無奈道。
纖玉肚子?裡的孩子說起來還是江成軒的弟弟妹妹。
想到這裡,周沫兒奇怪的看向江成軒,見他?疑惑的看過來,才?問:“這可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江成軒無奈一笑,問道:“你想我說什麼?,我爹身體?不?錯,一把年紀了還能讓丫鬟有孕。”
兩人說笑了幾句,周沫兒就回房了。
第二日一大早,兩人還在睡覺,姚嬤嬤在門外輕喚:“夫人...夫人...”
周沫兒迷迷糊糊聽見了,有點詫異,姚嬤嬤知道她喜歡睡懶覺,一般情況是不會來打擾的,肯定是有事發生了。想到前院的纖玉...周沫兒坐起身。
卻被一雙鐵臂不?容拒絕地抱住了腰,暗啞的聲音傳出來。
“再睡會兒。”
說話間手已經順著衣擺處滑了進去。
周沫兒按住他的手,無奈道:“好像出
事了,快點起來。”
等周沫兒收拾好起床後,姚嬤嬤看到她,有點急切道:“夫人,國公夫人到了,已經在前院等著了,那位纖玉姑娘也已經前去拜見了。您快點吧!”
周沫兒趕緊對著鏡子?梳理好儀容,對著聽到姚嬤嬤稟告後,已經開始穿衣的江成軒道:“你倒是快點。”
江成軒慢條斯理的穿衣,聞言抬頭笑道:“彆急,現在急的是她才?對,她顧不?上我們的。”
半個時辰後,兩人出現在前院正房門口,屋子?裡氣氛凝滯,國公夫人張氏麵色沉冷的坐在上首。
她麵前的地上恭恭敬敬的跪著個纖弱的身影,大概就是那位纖玉姑娘了。
“給母親請安!”周沫兒福身行禮。
張氏恍若未見,就跟麵前沒有這個人似的,依舊盯著手裡的茶杯。
過了幾息,周沫兒福身的動作未變,見張氏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自顧自起身,走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下。
“砰”一聲。
張氏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道:“這就是你對婆婆的態度,果然是……”
“母親,您過來我們也不?知道,您彆生氣,我代沫兒給您賠個不是。”江成軒說話間還行了一禮。
張氏噎住。
江成軒這意思是她不?打招呼就過來,招待不?周也不?能怪他們。
“母親,媳婦知道您受了打擊……”周沫兒暗示性的往地上的纖玉掃了一眼。
不?待張氏發作,接著道:“媳婦就以為,您沒注意到我。畢竟您出身武安伯府,堂堂伯府出身的嫡女,溫婉端莊,大氣穩重。是不會折騰兒媳婦的。”
張氏聞言冷哼一聲,到底不?再計較,背倒是微微挺直了些。
稍頃,門外傳來嬤嬤的聲音,這聲音有些耳熟,周沫兒看過去,發現是張氏身邊的嬤嬤,她的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麵一碗黑漆漆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