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東西好了。”
周沫兒心裡“咯噔”一聲,看向江成軒。
江成軒老神?在在,似乎發生什麼事情都和他?無關。
“想進鎮國公府麼?”張氏看向地上的纖玉,慢悠悠問道。
地上的纖玉一身粉色紗衣,身段窈窕,長相隻能算是清麗,並沒有多好看,隻不過勝在年輕,一看就是活潑充滿
朝氣的模樣。
而這些恰恰是張氏沒有的。
張氏問話時,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誘惑的語氣,看向纖玉的目光裡滿是鼓勵。
纖玉聞言眼睛一亮,忍不?住就微微點了頭,道:“夫人,奴婢希望能夠伺候您。夫人慈悲心腸,奴婢隻求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鬟。”
周沫兒微微搖頭,她雖不熟悉張氏,但是看到江蘺江珊平日裡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和善的人。哪裡就會善待一個爬床的丫鬟。
“很好,隻要你喝了這個,我不?光讓你進府,還抬你做姨娘,本夫人說話算話。”
嬤嬤手裡的藥適時遞到了她麵前。
纖玉看著麵前的藥碗,刺鼻的藥味衝入鼻端。她的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突然她轉身朝周沫兒的方向撲了過來,趴伏在地上哭求道:“二少夫人,奴婢求求您,派人去請國公爺來,我肚子?裡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喜歡的。這也是一條命啊!他?不?會這麼殘忍的剝奪他?孩子的命的。”
張氏臉色鐵青,冷笑道:“誰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國公爺的?”
周沫兒詫異抬頭看著張氏,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在莊子?裡有了身孕,不?知是和誰無媒苟合有了身孕,如今居然膽大妄為的想要往國公爺身上誣賴。”張氏冷笑這慢悠悠道。
“丫鬟不?經主子應允,無媒苟合,對我鎮國公府的名聲不利,亂棍打死都是輕的。”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聲音裡的冷漠肅殺讓地上的纖玉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安靜下來,對著周沫兒哭求道:“奴婢求二少夫人救命。”
“你想讓誰救你的命?”
不?待周沫兒說話,江成軒漠然問。聲音語氣都是淡淡的,卻讓地上的纖玉不?敢再求,隻趴在地上哭得身子微微顫抖。
門外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還有仆人不停見禮的聲音,上首的張氏麵色越發難看。
她突然看向江成軒,眼神裡閃過厲色,狠聲問:“是你?”
江成軒也不?否認,淡淡笑道:“母親,您可彆怪兒子,好歹這也是我弟弟,告訴我爹一聲本就是應該的。”
“誰知道是不是你和這丫鬟不?清不?楚,如今賴上你爹……”張氏麵色鐵青
。
江成軒冷了麵色,道:“母親這話好沒道理,兒子和沫兒搬來不過一個月,而這位姑娘已經三個月身孕,三個月前,兒子是絕沒有見過這位姑娘的。就算是她無媒苟合,肚子?裡的孩子也絕對不會和兒子有關才是。”
“胡說。”江蜀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
眾人回頭,就見江蜀帶著一行人站在門口,臉色難看的看著上首的張氏。
“張氏,你越發的放肆大膽了。”
江蜀怒氣衝衝走進來,地上的纖玉眼睛一亮,膝行幾步,上前想要抱住江蜀的腿,被他避開後,隻好哭道:“國公爺,奴婢有了您的孩子,如今夫人她...她...”
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江蜀冷漠的看著她,道:“抬起頭來。”
纖玉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睫毛扇啊扇的,讓人看了隻覺得柔弱,讓人忍不?住憐惜。
江蜀皺著眉仔細看了她的臉半晌,才?吩咐道:“看看她的身孕。”
就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說前把脈,半晌後恭敬道:“稟國公爺,確是三個月的身孕。”
江蜀低著頭沉默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好,通通都有賞。”
纖玉低著頭看不?出神色,張氏卻站起身道:“她不能回府。”
江蜀看向她,嚴肅道:“不?過是一個丫鬟,不?會影響到你,你為何攔著不?依不?饒?”
張氏氣得幾乎眼前一黑,深呼吸一口氣後,指著地上的纖玉道:“光憑月份如何能夠斷定是國公爺的孩子,要是有人故意混淆國公府血脈……”
“她敢……”江蜀威嚴的喝道。
看向地上本來露出喜色,聽到張氏的話後又開始哭的纖玉道:“你能保證孩子就是我的麼?”
纖玉微仰著頭,認真道:“奴婢自從有幸伺候過國公爺後,再沒有見過外男,這點莊子?上的所有人都能給奴婢做證。要是國公爺還不?相信,奴婢敢對天發誓。”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