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兒看著薛文耀出去時帶上?的門,沒有回頭看江成軒的表情。
因為剛才幾人說的話實在是不適合仆人聽,喜詩伺書他?們早就機靈的躲了出去。薛文耀和周明蓓這一走,屋子裡?隻剩下了周沫兒和江成軒。
看著眼前的門,周沫兒不知道自己一回頭會不?會看到江成軒失望或者冷淡的臉,要是這樣,她要解釋嗎?不?解釋大概是會失去他?吧?
隻要一想到會失去他?,她的心裡?就頓頓的疼,還有些堵,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這麼?想著,一回身看到江成軒站在不遠處的身影,她不管不顧猛然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腰,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將?頭埋在他懷裡?,眼眶裡熱熱的,大概是眼淚,不?理會。
江成軒看到周沫兒猛的朝他?撲過來,忙伸手接住,正哭笑不?得?,卻發現她把頭埋在他懷裡?不?動了。
漸漸地覺得?胸口有些濕,這才覺得?不?對,忙扶住她身子想看看她的臉,周沫兒死活不抬頭。
“沫兒,你怎麼了?”江成軒關切的問。
周沫兒搖搖頭。
江成軒看著她的腦袋在自己懷裡?搖了搖,有些想笑,想了想問道:“你不?會是舍不?得?你那薛表哥吧?”
“你胡說。”周沫兒猛然抬頭,瞪著江成軒。
眼睛紅得兔子似的,惡狠狠的瞪過來。
江成軒有些想笑,趕緊忍住,道:“沒有,我知道沒有。”
把她重新抱進懷裡?,摩挲著她緞子似的順滑的頭發,輕聲道:“剛才你在想什麼??”
“我怕你不?相信我。”周沫兒想了想,還是坦然道。
他?們現在是夫妻,想要好好經營這段感情,就得坦誠。
江成軒笑了,道:“我相信你,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們沒有那些。”
周沫兒抬起頭認真問道:“你說真的?”
江成軒點點頭。
周沫兒重新埋回他?懷裡?,道:“我知道薛夫人要去周府提親,早在提親的前幾日,我娘就問過我,覺得?薛文耀怎麼樣?我說了不?願意嫁給表哥。娘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提親當日我請安回院子的時候,在園子裡?
偶遇了薛文耀,我一見他?就想離開的,周明蓓和他?的親事已經定下了,見麵豈不?是扯出不必要的麻煩。
他?當時一看就是有話想對我說,說實話,他?對我的心思我還是隱隱約約知道一些的。我見他?想說話,馬上就打斷他,想離開的時候就發現周明蓓站在不遠處……”
江成軒抱著她腰的手越來越緊,見周沫兒皺眉,他?趕緊鬆了些。
“就是這樣,周明蓓那時候正在禁足,是偷跑出來的。且當時薛文耀表現得?極其沒有擔當。”
“我知道了,我說過我相信你。”江成軒低低道。
“我們以後好好的。好不好?”周沫兒輕輕道。
“好”
那日後,周沫兒又回了莊子上?呆著。每日裡睡一早上,快中午了爬起來吃飯。不?過幾日就被江成軒改了作息,早上辰時起,用過早膳去院子裡?散步,然後用午膳,下午繡花或者看賬本,晚上?兩人一起用膳後睡覺。
這日,兩人還在用早膳,姚嬤嬤進來稟告道:“夫人,伺書來說,前院養傷的伺棋養好傷了,想要見...少爺。”
姚嬤嬤不?提,周沫兒都把這個人忘記了,實在是自從她到莊子上?後,存在感極低。直接被江成軒安排到了前院,周沫兒和江成軒平日裡一般不去前院,也?就見不?到她。
算算從鎮國公府回來已經半個月,她臉上的傷隻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不?甚嚴重。這個懲罰最緊要的大概還是丟臉。
江成軒正在喝粥,幾口喝完了放下碗,道:“讓她進來。”
伺棋走了進來,一聲丫鬟衣衫也?被她穿得嬌俏,走進來後福身請安,道:“奴婢養好傷,可以回來伺候主子了。”
江成軒不看她,也?不?答話,周沫兒就更不會說話了。
伺棋也?不?覺得?尷尬,又道:“奴婢是不是回書房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