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曆九月九日。
雖然大夏聯邦沒有《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這首詩,但“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情緒卻一直在張偉的心胸回蕩。
現在是早上十點整,天氣:晴
地點:上滬市某街道律師事務所。
“鵬城市朗科技術有限公司與京兆市華旗資訊數碼科技有限公司、鵬城市富光輝電子有限公司、鵬城市星之導貿易有限公司專利侵權糾紛案終於結束了,這幾家在兩個月前的聯合聲明,看來有些作用。
朗科大獲全勝。”
“這是肯定的,你也不看看朗科背後是誰?鄧順!朗科起酥(訴)華旗等公司在兩年前第一次庭審的時候,就獲得了勝利,被起酥(訴)的華旗被責令立即停止生產,停止銷售閃存。
同時,朗科還告了索尼侵權,要索尼賠償一千萬元,並責令索尼立即停止生產和銷售閃存碟。
這是尊大神,索尼也的確是罪大惡極。”
“我記得這家朗科公司,在去年的時候還跑到京兆市,宣告對阿麥瑞卡的 pny公司提起酥(訴)訟,也不知道現在這案子打得怎麼樣了。”
“好像快打贏了。”
聽著同事們在那裡討論企業大案,張偉突然就有種疲憊的感覺。
很想回家休息,吃父母做的飯菜。
當然,絕對不是因為他已經連續五個案子被對方律師暴打。
“說起來,今年好像也就在那個小師弟那裡負責的案子最輕鬆,感覺沒什麼太大的阻礙,就結束了。
難道是因為他旺我麼?嗯,封建迷信要不得。”
搖搖頭,張偉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幾口。
啪嗒。
“主管說,如果這個案子再搞砸,張律,你可能要去公益崗乾幾個月才能轉回來了。”
身穿深藍色包臀裙,麵容姣好的助理將一疊文件擺在律師麵前。
等到張偉點頭後,這位助理這才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離開了辦公區。
目送著搖曳的藍色蘑菇離開,張偉深吸了一口氣。
迷迭香水味道和主管身上的煙熏味。
“不就是想調崗,然後把我排擠走嗎?羅主管你是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啊。”
看著四周這些已經不怎麼親熱的同事,想起這段時間的不平等遭遇,張偉暗自吐槽了一句,還是認命似的翻開文件夾,準備好好看看案子。
“等我打贏幾個大案子,就另謀高就,要不是上滬市房租貴,你以為我會賴著不走?”
哪怕是輔旦畢業,但在這個講究師承和家族關係的律政圈子裡,不想靠老師和同學“幫助走後門”的張偉,和普通本科小律師一樣,還在底層摸爬滾打。
不過張偉也並沒有氣餒,因為律師本來就是個後期職業,他在等自己積累了人脈和名氣,以後就能自己開個事務所,賺大錢。
不過這個雄心壯誌剛剛升起,在看到文件上麵的案子內容後,張偉的雄心壯誌,立刻就變成了怒氣滔天。
“給這個殺人犯辯護?我辯尼瑪辣個巴子的辯!法律是要公平,是要讓每個人都擁有機會,但是垃圾,是不配擁有機會的!!!
曹!用這種案子來逼我走是吧?你們踏馬的如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