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沒有牽過薑清竹的手,甚至連她的手指都沒碰過。薑清竹在他心中,如同一個價值連城的玉瓷瓶,輕輕一碰都會碎裂。
“沒用的廢物!”
遲遲不見焦陽行動,薑清竹內心壓抑的怒氣終於爆發了,重重的賞了焦陽一記響亮的耳光之後,轉身走進了宴會客廳。
焦陽如遭雷擊,呆呆的望著薑清竹遠去的背影,不知所措。
“陽陽,怎麼回事?”
白金和夏瀅走過來詢問,剛才薑清竹的動作稍微有點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包括白金。
“我、我沒事。”
焦陽搖頭。
白金皺眉道:“我都看見她打了你一個耳光,怎麼能沒事?”
“我真沒事。”
“我去問問她,憑什麼打人?”
白金的火氣也一下子上來了,他清楚焦陽追求薑清竹追求的很卑微,可是再卑微,也不能打人啊。
“老白,彆去,是我的問題啊!”
焦陽一把拉住了白金。
白金微微一怔,“究竟什麼情況?”
焦陽幽幽歎了口氣,低聲對白金說道:“剛才清竹說讓我吻她,結果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然後就惹她生氣了。”
“你們聊,我去看看清竹。”
夏瀅似乎也聽見了焦陽的話,抿嘴偷笑,然後轉身走進了客廳。
白金呆了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伸張正義,看著焦陽一副無辜和懊惱的樣子,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走吧,進去看看。”
白金拍了拍焦陽的肩膀,兩人走進了宴會客廳。
兩人進去,看見薑清竹正一杯一杯的給自己灌紅酒,旁邊夏瀅想勸一勸,卻無能為力。
“夏瀅,楊雪說她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唐璿忽然走了過來。
夏瀅抬頭,點頭道:“好,你替我送送她吧。”
“放心。”
唐璿點了點頭,朝不遠處的楊雪走去。
順著唐璿的方向望去,白金看見了眼眶發紅的楊雪,比起今晚剛見到時的光彩照人,此刻卻顯得有些憔悴。
白金心中歎了口氣,他心知肚明,他也沒料到,夏瀅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親他。
夜色漸深,客人們一一起身告辭,夏瀅也一一將眾人送至大門口。
薑清竹還在自己給自己灌酒,焦陽就像個樹樁似的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宋蕭曼起身,忽然走到白金麵前,輕聲道:“可以聊聊嗎?”
白金皺眉,搖頭道:“現在沒空,改天吧。”
“好吧。”
宋蕭曼咬了咬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夏瀅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客廳裡此刻就剩下她和白金,薑清竹和焦陽。
薑清竹已經有了八九分醉意,歪在沙發上酣睡。
“天色不早了,你倆也都回去吧,晚上我來照顧清竹。”
夏瀅看了一眼二人。
“也好。”
焦陽站起身來,他現在心亂如麻,需要回去靜一靜。
夏瀅送兩人出了客廳,焦陽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望著兩人,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道:“老白,我先回去了。你倆聊吧。”
“好。”
白金點了點頭,他的確有些話想要跟夏瀅說。
目送焦陽離開之後,兩人到了花園中。
“今年的生日,是我過的最開心,最有意義的一次。”
夏瀅依偎在白金懷中,柔聲細語。
白金點了點頭,忽然道:“瀅瀅,如果我明天要離開這裡,去國外讀書,你會怎麼辦?”